白也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小水又长高了。”
小水点了点头，看向倩倩，愣了一会，才说了一句：“姐姐真漂亮，白也哥哥，是你老婆吗？”
童言无忌，但倩倩只管自己吃糖葫芦，装作听不见。
白也笑道：“不是喔，她是哥哥的……师父。”
一旁摆摊的女子面露尴尬神色，她是小水的娘亲。她连忙喊回小水，然后对白也说道：“小孩子不懂事……”
白也道：“无妨。”
他看着小摊上面摆放各式各样小物件，千奇百怪，有玩具，有胭脂水粉，还有各式的装饰品。
女子笑道：“白少爷看上什么，拿走就行。”
白也随手拿起一根发簪，那是一根木发簪，雕刻着一只小凤凰，看起来很普通，但也有几分美感。
女子道：“这叫小凤，就是一根木簪子，不值什么钱……”
白也突然转身，然后贴近倩倩，伸手将小凤小心翼翼地插在她的发髻上。倩倩稍稍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白也。
“别动。”白也柔声道，插上之后，向后退两步，看了看倩倩，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好看多了。”
倩倩轻声道：“我要这个做什么，我从来不戴……”
白也道：“就是因为以前不戴，你才不知道戴起来有多好看。”
倩倩一直以来都是一袭素衣，没有胭脂水粉，没有任何耳饰发饰，若非相貌出众，只怕是会被人误以为是某家的丫鬟。
女子赞叹道：“好看诶！”
白也道：“戴着吧。”
倩倩伸手摸了摸木簪子，小水赶紧捧起一面铜镜到她跟前，踮起脚尖给她看。倩倩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第一次发觉原来自己也算是一个漂亮女子。
她继续低着头吃糖葫芦，不说话。
白也悄咪咪地留下银子，然后拉着倩倩继续闲逛。
倩倩突然开口道：“白也，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白也失笑道：“我亲爱的师傅，这就叫对你好了？不过是送了你根木赞，最多再算上糖葫芦。要论好，你还特意给我找来千金子……”
“难道以前没人对你好过？”
白也觉得奇怪，莫不是她很缺乏情感？一点点的关爱，她就觉得自己对她很好？
倩倩低头舔着糖葫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也道：“你教我那么多东西，我挺感谢你的。你也算是我师父，这些小事算不得什么。”
倩倩点了点头。
他现在对自己不过是师徒之情罢了。他的情根早已被她斩断，现在的白也，不会对任何一个女子有一丝不纯洁的情感。
只是倩倩内心有点莫名的失望，藏在心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