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初九停下脚步,捅了捅张震的腰,悄声问了一句:
“震哥,俺看老板这模样,是不是想女人了?”
张震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回道:
“就你是个大聪明,啥都看得出来!”
茅初九嘿嘿一笑:
“俺爹也是这样,一想女人了,就围着村头刘大婶的院子转圈儿!”
张震又好气又好笑。
“刘大婶是谁?”
茅初九嘿嘿一笑,眨了眨眼睛:
“刘大婶是我们村里的寡妇。”
张震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
也不知道茅十六叔,知道自己的秘密被儿子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会不会恼羞成怒之下来个大义灭亲。
“我警告你初九,作为贴身保护老板的侍卫,一定要多用眼睛少用嘴!”
茅初九牛眼一瞪:
“俺知道,这不是震哥您不是外人么,要是别人的话,打死俺,俺也是不会说的。”
张震还想再说什么,冷不丁觉得空气中传来一丝危险的信号。
他不动声色的横跨两步,拉开跟茅初九的距离,咳嗽一下大声道:
“初九,哥哥得好好提醒你,以后说话不要这么鬼鬼祟祟的,被别人看到了,不好!!”
说完这句话,张震觉得自己身上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陡然一松。
对不起了兄弟,这叫死道友不死贫道。
今儿哥哥先给你上一课,什么叫人心险恶。
茅初九瞠目结舌:
“震哥,你怎么……”
被坑了的山里汉子一抬头,猛地瞧见自家老板背负着双手,正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
后知后觉的茅初九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被震哥给出卖了。
张信目光中有一丝杀气:
“初九哥,看来我回国之后,有必要找茅大叔探讨一下,他是用什么姿势,围着别人家院子转圈的!”
茅初九哭丧着脸:
“老板,俺错了,您千万别跟俺爹说,他会打死俺的。”
“打死啊?”张信眉毛挑了挑:
“打死好啊,打死了,省得背后鬼鬼祟祟的说人是非!”
茅初九马上要哭了,拼命的给张震使眼色,想让他帮忙开口替自己求情。
结果张震这个始作俑者,目光一直盯着远处驶过来的出租车。
似乎那是外星人的专属交通工具,他要将这东西研究个透彻。
姓张的,俺记住你了。
茅初九彻底蔫头耷拉脑袋,准备硬挺着挨骂。
谁叫自己不长眼,非得挑老板心情不好的时候说些不着调的话。。
挨骂也是活该。
老天爷似乎也偏帮老实人。
茅初九认命的同时,那辆急驶而来的出租车,神奇的在徐有容门前停下。
车门推开,周鸿雁大包小包的从车上下来。
出租车司机将后备箱打开,周院长又从里面搬了好多东西出来。
心情烦躁的张信眼前一亮: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心心念念的巧遇,竟然在无意中达成了。
他抢步上前,一脸殷勤的笑容:
“周阿姨,真巧啊,居然在这里又遇到您了,您也住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