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还是第一次来九天，对一切都感到新奇。江远轻车熟驾，领着乔安左拐右拐，就找到了茶楼。
茶楼有包厢，也有散座。两个人找了个散座。茶几上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从笔迹学看性格。
“本馆特聘心理师、笔迹师李晓奇坐堂，为客人解答各种心理问题。收费100元/小时。如有需要，请按铃。”
两人商量了一下，按了桌上的按钮。一个穿着工装的女服务员走过来：“先生，需要心理咨询吗？”
乔安问道：“可以两个人一起进去吗？”
“可以，两个三个都行。”
“另一个只旁听也行？”
“三个人以内是可以的，因为房间不大，太多的话没地方坐。当然，有一点要提醒您，如果涉及到隐私，最好一个人单独去。”
“没有什么隐私。”
“那好，请你们写五个字。大师主要从笔迹来给你们分析。这里有纸笔。写好了，再按铃。我来给你安排。”
女服务员走了。
他们俩商量，都写仿宋字。
各人写了一张，按铃，服务员来了，取走了他们的纸条。问他们喝什么茶。
“红茶吧；”江远指了指十元一杯的。
一会儿，服务员又过来了，弯腰把一块牌牌放在茶几上：“你们是3号，4号。到时我叫你们。”
“那不是要等两个小时，前面还有两个。”乔安望着服务员，脸上有些不满。
“看情况吧，有的十分钟就谈完了，有的一个小时还谈不完。如果1号，2号每个人要谈上两个小时，这种情况也有，这要看你们运气好不好。”服务员无奈地表示。
“好吧。”乔安不耐烦地挥挥手。
江远笑笑：“你看，他们不在乎你这点钱，你愿意等，就等，不愿等，请君自便，这钱好赚吧？”
乔安被逗笑了。过一会儿，乔安问道：“同学们都说汪雨晴喜欢你，是吗？”
本来大学期间谈恋爱，是件稀松平常的事，可是，江远一怕耽误学业，二怕别人死心塌地地爱上自己，而自己又不能给别人一个安稳的预期，一直逃避着。
乔安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远脸上露出一丝扭捏的神态，那古怪的表情连乔安都觉得不对劲。
“你不喜欢她？”乔安真想问个结果。
“我想至少读完大学才恋爱吧，本来，交个女朋友也正常，但是，郝教授跟我说过，最好不谈，五年一晃就过去，如果学得要懂不懂。以后难以翻身。”江远前半句是实话，后半句是借郝教授来堵乔安的口。
“是吗？”乔安还是有些不解。
既然把话说开了，江远也就没有顾忌，他正想找个同盟者，便说道：“中医很特别，没有名气，鬼都不上门。如果有名气，就跟这位李大师一样，你愿意等，欢迎，不愿意等，决不挽留。就这样牛皮哄哄，我希望你以后像他一样，忙得要请个专门收钱的助手。”
乔安听了，笑得肚子打颤。半晌才一字一句地说道：“向你学习，其实，我也是一个有抱负的人。”
两人边喝边聊。聊到后面就东一句西一句。越坐越乏劲。大厅里放着轻音乐。在他们听来，也像杂音。出出进进的人，更让他们坐立不安。
等待是漫长的。
……
在他们等得情绪快要崩溃了的时候，服务员袅袅娜娜地扭着身子过来了，弯腰说：“两位先生，跟我来。”
他们一下觉得满血复活，跟在服务员后面，穿过大堂，再走过一条风雨走廊，在风雨走廊的另一头，有一座东西走向的附楼。
服务员把他们带到最东头的那间，轻轻敲了两下，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服务员微微一笑：“你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