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说什么,出发!”
高速公路上。
南宫天问想起了那枚红色勾玉,将它从兜里拿了出来,相较于昨晚,它的光芒似乎恢复了一些。
“迅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南宫天问从副驾驶将勾玉递给后座的诸葛迅。
诸葛迅将勾玉在手里仔细把玩了一下,笑道:“这玩意儿啊,老有意思了,你哪来的?”
南宫天问将在苏杭的事全盘托出。
诸葛迅点了点头:“那就对了。”
“传说古时东瀛有一妖僧,将武士,艺伎,卜师炼入天狗面具,陶笛,卜卦之中,为三大禁物,禁物后流传如唐朝,被禁物诅咒之人,必死无疑。可惜那妖道技艺不精,禁物中仍有一丝人性尚存,我猜,这枚勾玉就是那武士残存的人性吧。”
“人性······怪不得它几次救我性命······”
“经过你的描述和我的观察呢,我举得它有护主的功能,但是有一定的冷却。”诸葛迅道。
“嗯,它的实力并不弱,甚至可以击退一尊修为不低的鬼王。”南宫天问点点头。
畔江是隶属于长陵市的一个小县城,离长陵并不是很远,几人赶在午饭之前便到达了畔江。
畔江县西门和北门(西边和北边的一种叫法)分别有宜水和潭水穿过,两河最终在西桥的末端交汇,虽说是南方地区,但是河流的季节水位变化却特别明显——梅雨季或者冬季多雨的时候,水位暴涨,河水泛滥,经常发生溺亡事故,而伏旱季节和冬季少雨的时候,压根没几瓢水,连河床都能露出来。
畔江县的经济虽然不怎么发达,但是生活环境倒是十分安逸,宜水和潭水两条河污染程度都不高,早些年夏天的时候,一到晚上,河里密密麻麻的都是游泳的人。
但后来溺亡率升高,渐渐的就不让下河游泳了,但是河边仍然有很多垂钓的人,甚至有人在旱季的时候搬着条小板凳坐到河中间去钓鱼。
几人下车后找了家离河边近的酒店办理入住,将行李放下后便直奔吴恩施家。
吴恩施住在县人民医院对面的一栋小楼里,他是个善良和蔼的老人,很受邻里街坊的欢迎。
在吴恩施去世后,是邻里街坊为他置办的棺材,连灵堂什么的也是邻里街坊一起搞得。
南宫天问等人刚到门前,便听见了震天的锣鼓声,映入眼睛的只有一片白。
一个黑发爆炸头的中年妇女看到南宫天问等人,就凑了上来:“你就是天问吧。”
南宫天问点点头。
“你们几个过来,把白(孝服)戴上,给他烧几炷香。”
几人穿上了一身白色粗布,三男还带上了竹编的‘官帽’。
南宫天问手持三柱香,插到了香炉里。
看着吴恩施的遗像,泪水不易察觉地从眼角滑落出来,他跪到地上,给吴恩施磕了三个响头。
“天问,你今晚上,到里屋陪陪老吴吧······他走之前可想你嘞!”中年妇女将南宫天问从地上扶起来,哽咽道。
南宫天问重重地点了点头。
诸葛迅走上前,手中握着三柱香,烟雾缭绕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老吴啊,本来这次我过来就是想看看你,但是嘞,世事无常啊······你不让我们过来,我们就真滴不过来了嘛,撒子哦,不要怕连累我们撒。”
诸葛迅将香插进香炉,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诸葛风虽然跟老吴没什么接触,但仍然尊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嬴昕妤跪在地上抽泣了许久,最后也磕了三个响头。
“天问啊,老吴他走之前说嘛,要是你来了,明天出门滴时候,要你走头个,帮他拿遗像······”中年妇女拍拍南宫天问的肩膀。
老吴跟南宫家,诸葛家乃至嬴家的关系都非常好,当年嬴家能在商界得到辉煌无比的成就,老吴肯定有一份功。
诸葛迅和嬴昕妤是两家一起商量着扔到畔江这个小地方过童年的,而南宫天问则是因为南宫无间不想管他,扔到畔江跟老吴学习道法,实际上,老吴严格意义上来讲还是南宫家的远房亲戚。
就这样,三人的童年都是一起在畔江度过,他们从小交情就很好,当时甚至许诺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奈何时过境迁,友情变质,只有诸葛迅还在跟他俩做“永远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