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为笑了笑，自我安慰，“确实。”
然后转头看向裴北沚和王越。
王越从开始喜悦激动，到现在，沉着苦恼，情绪变化极大。
姬无为不解，“王仙师，怎么不太高兴。”
王越肃声道：“这食材……我暂时没法烹饪。”
裴北沚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姬烽火惊异道：“阁下的厨艺，都无法烹饪那心脏吗？”
王越认真道：“跟厨艺没关系，是那食材，我隐约感觉，它在排斥我？”
伏象愣神道：“啊？王道友，你再说什么？虽然那心脏像活得一样跳动，但那主持老者说了，就是死的。怎么排斥你？”
“厨子的直觉。”王越肃声道，眉头紧锁，眼有愁色。
很难和这些人解释。
识海之中，遂问老鬼：“老鬼，你怎么看？”
老鬼沉声道：“你是厨子，你相信自己的判断就好。不过，我也觉得，这食材，还不到烹饪的时机。”
王越点点头，“嗯，我也这么想。”
接着，王越又问道：“老鬼，这十方世界，是不是上面来的？”
老鬼微微点头，“不止十方世界，四大秘门的创始人，都是上界之人。他们只不过在此地开宗立派，招收弟子。此界的四大秘门只算他们的下宗罢了。”
“果然。”王越叹声道。
如此多的七级八级法宝材料，还有九级之物，怎么想都不是在此界有的。
“怎么？你想去上界？”老鬼疑问。
“啊？哈哈……”王越发自真心的说道：“我去上面做什么？我一个厨子，随便待个地，传道厨艺，享受人生就可以了。去上面尔虞我诈，生死争斗？”
老鬼喟然笑说：“是吗？那真是遗憾。”
王越从识海中离开，回过心神，此刻战船飞舟已经出发，穿云破海，赶回陆州文曲城。
王越看向裴北沚，感激道：“总之，多谢了。”
裴北沚淡定道：“没什么，各取所需，三个人情，三件事。”
王越苦笑一声，“能不能先透漏一下，是哪三件事，我好有准备。”
“时日到了，自然知道的。”裴北沚平静的说。
王越哀叹一笑，认了。
对于她的来历身份，为何如此大手笔，这些事，王越不想问。也不会去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自己，不会和任何人说，自己来历一样。
那琼虚宗宗主，姬无为，凝望着交谈的二人。
心中思绪万千，隐约感觉出，王越和裴北沚，某种意义上，是一类人。
他们的秘密，非同寻常，惊世骇俗。
“诶……”姬无为笑了笑，走入船舱，这些对于自己，都不重要了。
自己先翻过面前的苦难再说。
最后，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王越走到船头，目光眺望南方之远。
深吸一口气，一股灵息慢慢升腾，“徒弟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