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可茶一时间没转过来,怎么话题变为这个了?
隋续断目色一凝,“你是何意?”
王越悠悠道:“宗主,有些事,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林州天仲门,秦业二州万古宗,已经盯上渚州。渚州最大钉子就是你们南药宗。”
隋续断沉声说:“就这?王道友是不懂时事啊,天仲门也好,万古宗也罢,他们都不会直接攻我渚州,但凡一方出手,另一方就会趁机进攻。”
“南药宗可在两边的互相攻伐牵制上,安然无恙。”
王越:“万一,其中一宗倒下了呢?”
隋续断:“两大宗任何一方倒下,注定一个将统御九州的顶级宗门出现,南药宗会和当年附庸古儒宗一样,附庸他们。那时,南药宗还是南药宗。”
王越微微摇头,对视隋续断,“宗主,你……真的这么认为?”
隋续断面容虽镇定,但眼神有些迷离。
王越:“你们当年能附庸古儒宗,那是因为古儒讲道义,讲规法。这万古宗和天仲门,你看哪个像古儒的?”
隋续断冷言道:“你这些都是揣测,而且,即使不是,你又有何法?”
“砰!”王越一巴掌猛拍桌案,坚声决断,“我可以帮你们守住渚州,守住南药宗!”
丹炼殿内再次无声。
隋续断和西门可茶都呆住了。
并不是王越说的话可笑,但是这种事太过诧异。
隋续断颤声道:“我南药宗自己也可守住,我一声令下,九州无数修士会来助我。更别说我门丹师无数,还有一众强手供奉仙师……”
“我就问一句,你们门中供奉仙师此时全部叛变,你们有法子抵挡吗?”王越肃问。
隋续断沉默了。
门中的供奉仙师都是各个境界的强者,南药宗的丹师都不擅长杀伐斗争,莫说一个丹师,三个联手也未必打得过一个供奉仙师。
“你这是无稽之谈。”
王越:“世事难料,一旦你门中有那么几位大能供奉叛变,对于整个南药宗就是不可接受之痛。尤其是战争开始时,那时您想过处理的法子吗?”
隋续断默不作声。
王越又继续说:“我若是万古宗和天仲门,都不需搞内鬼细作这种手段,我来正面进攻!你守得住吗?”
说着, 大手一挥扫清桌案,拿起那些药材摆放在桌,形成一幅两州对战的势力图。
“我若是万古宗,我会先派……”
然后作出一套进攻方针,无懈可击。
隋续断看着王越所为,脑海中思绪狂舞,想着如果发生这种事,自己该如何应对。
结果,没有结果。整个渚州会陷落,南药宗会崩溃。
王越再次对看隋续断:“如果只剩下天仲门或万古宗其中一个,对方可以轻而易举的击溃,征服你们。既然如此,他们为何不派自己人接手整个南药宗,留你们这些老家伙,做什么?等着反水咬一口吗?”
西门可茶看得目瞪口呆,惊惶的看了一眼王越,“你到底……什么人?”
王越与二人直言:“我就是个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