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余长徽微笑的捡起陈泽的储物袋,后方的一个洼地一看。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
黎璃声音发颤,她虽然重伤可此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看在眼里。此时的她已经胆战心惊到了极限。不顾重伤的身体,爬了起来跪着一直磕头求饶。
“前辈饶命,我也是被蒙了心智一时糊涂。我愿做牛做马报答前辈的恩情,只求前辈饶我一命。”
黎璃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状态,再加上那姣好的面容之上混浊斑斑点点血色泥土更显得楚楚可怜。
“前辈手下留情!”意识之中余长徽的主体意识忽然出声阻止道。
“怎么还要留此人一命?她可是想置你于死地之人。”余长徽身体之中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前辈,我有些事需要此人解惑,还请将此人交给我。”
余长徽的手一顿,单手向着跪下不断磕头的黎璃一指,手指之中一滴漆黑的液体融黎璃额头之上她瞬间就晕了过去。
“好了,我也玩够了,有些困倦,还有什么问题你就问。”余长徽意识里面漆黑色的意识响起这一段话后,漆黑色的意识快速收缩直到消失不见,余长徽的主体意识闪烁着灰白色的光芒逐渐扩展占据了整个意识。
那漆黑色的意识消失不见之时,余长徽那被笼罩着的漆黑色魔气也是一收回到了身体之中。
“前辈,前辈?”余长徽小心翼翼的呼唤着。
“还有何事?”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再次传来。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谢就免了,我寄居于你体内,总不能看着别人把我的家拆了吧!”
“前辈,嗯~”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就是注在你心间的那一滴圣魔血,此番能出手也是你自己的机缘。”
“前辈,此话何意?”
“一年前那夜魔君的魔气让我无意识的苏醒他的魔气虽然斑驳还算不错,我吸取之时顺手将他侵占你的意识也吸取了。这捋意识就是现在于你对话的我。可这捋意思将要耗尽,我会继续陷入沉睡之中。”
“多谢前辈。”余长徽再次说道。
圣魔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继续道。“当然我救你也不是白救,千年之后你若还活着就帮我做一件事。”
余长徽一愣,圣魔血的声音消失。
余长徽的意识回到了自己身体之上,脸有些微微一红,自己正赤身裸体的站在这森林之中。将储物袋里面衣服取出套在身上后看着泥地里面的晕过去的黎璃。将她抱起放在那灵舟之上。撑起灵舟向着那广陵河区域飞去。
日落时分,黎璃眼睛微微睁开看着燃烧的篝火旁坐着的少年。
“醒了?”余长徽转头看向黎璃。
“前前辈!”黎璃声音有些忐忑。
“黎师姐不必如此。”余长徽声音低沉。
“你是余长徽!?”黎璃的声音好像一丝放松。
“说说看吧。”余长徽没有在意那些细节,现在的黎璃重伤未愈,即使她能挣扎一战也无妨,余长徽敢如此坦然相见当然也是有些手段。
“余师弟,我嗯”
“是陈泽,他是天方宗的长老之子。我没有办法我”黎璃声音断断续续又有些低沉。
余长徽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余师弟,是我不对。只要师弟愿意饶我一命你让我干什么都行。”黎璃跪在地上面色哀求道,她不想死,她只是一个凡人家庭出身的女子一步一步机关算尽用尽全力走到这一步修为好不容易有所成,她若死了,一切都没有了。她不愿意她失去这一切,她不甘心失去这一切。
“起来吧。我若要你死,你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余长徽淡淡开口。
“说说吧,我若死了你们如何应对我家族的雷霆之怒!”余长徽明白那陈泽之死定然已经引起一翻波澜,此刻的平静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而已。
“兽潮!”黎璃说道,“用兽潮伪造。”黎璃看了一眼余长徽有些心虚的说到。
“我将你之后,把尸首运回,陈泽有说他偶然的到一颗弱勾草,此草极为罕见,没有别的用处,就是此草成熟之时,会有散发出让妖兽性冲动的味道。若此草用真气催发特有的气息会引起方圆十里的妖兽异动。”黎璃的声音越说越小。
余长徽倒是摸了摸下巴,从陈泽储物袋之中拿出了那一株弱勾草递给黎璃。
“试试!”
黎璃一愣,看着手中的弱勾草面色有一丝察觉不到挣扎。
“别想了,内视一下你的体内吧!你若敢做不听话!”余长徽平静的开口说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黎璃面色大变,她感觉到了自己心脏之中那一滴黑色的液体依附在其上。
“这是什么!?”黎璃几乎吼了出来。
余长徽手一指。刚还在意图大吼的黎璃抚着心脏倒在地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黎璃极其痛苦的表情发出颤抖的声音。
“让你听话而已,你的命在我手上,若是我出了一丝一毫的意外,你也一样。”
“当然,你若是听话,我们则相安无事。若是你”余长徽后面的话没有说。
“我我明白了你放过我”黎璃痛的满地打滚。
余长徽一收,黎璃佝偻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那痛苦之中带着窒息的感觉仿佛自己的心脏被人玩弄的股掌之间。
“恢复一下,试一试这弱勾草,引发兽潮。掩盖陈泽之死。你可明白?”余长徽不容置疑的说道。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黎璃吞下几颗恢复用的丹药后,便催发手中的弱勾草一股人闻不到香气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了。
“嗷呜!”
广陵河崇山峻岭之中妖兽都开始吼叫出声。黎璃带着弱勾草穿梭在崇山峻岭之中。所过之处方圆十里的妖兽都兴奋起来。
黎璃不断移动身后的妖兽越来越多,一股小型兽潮快速形成。
此时的余长徽站在远处,一身狼狈的往河岸边跑去。
“是兽潮!”余长徽靠近那河岸边看到值守的士兵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