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徽疯狂压制住心中的震惊,脸上的眉毛,鼻子,嘴都要皱成一块了表示自己很平静,非常平静。
中年男子低头看着这小孩一直维持自己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想笑。“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死要面子。”中年男子心里吐槽了一句。但表面不动声色的干咳一声,“好了,这些题外之言,我们不可再论。”中年男子看了余长徽一眼后微微一顿。
“你既已步入修仙之途,为父也难免多叮嘱你几句。”
“修仙一途,其道路远,若无问道求索之心,则终其一生也是难堪大用。”中年男子再次看了一眼余长徽眼中充满慈爱。“修仙一途,尔虞我诈并不罕见,一入仙途生死无论。你可想好?”
中年男子眼中慈爱的说出这一句话后,瞬间化为犀利。身上一股元婴大圆满的威压被他控制着展露一丝出来。但就仅仅一丝的威压就使余长徽站立不稳如遭雷击,感觉嘴角一甜,一丝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整个人跪倒在地耷拉着头根本抬不起来。
可余长徽目光坚定无疑,想到了那年冬天天空微微飘雪,余长徽早早步入侯府学阁等候梁夫子授课。半晌后梁夫子看着这个还没有其书桌高的少年,轻叹一声:“走吧!”不明所以的余长徽跟着梁夫子说走就走,离开建北侯府,离开建北城,离开邕州,离开宁国北境。梁夫子的一声“走吧!”开启了一老一少的一步一个脚印横跨大半个宁国的数万公里的路途,这一路上虞长徽历经千般辛万般磨难。见识过了不知多少的尔虞我诈,经历过被夫子刻意弄丢,被人牙子哄骗被卖入牙所。被恐吓被殴打被差点买入达官贵人的府中成为娈童。还好凭借冷静下来的自己费尽心机逃了出来虽然没有逃多远但也勉强合格后被梁夫子认可后救了出来。
甚至在路途的后半段时,梁夫子留下一句我在前方等你后飘然离去,让一个7岁稚子一个人跨越百里路途,直接让一个侯府小侯爷沦为乞丐为了一碗饭,可以去坑去蒙去骗。
梁夫子常说“读万卷书书,不如行万里路。”余长徽真正做到了行万里路而且还是一条历经磨难,饱经沧桑的一条拜学问道之路。坚毅不妥协的性格早已经在一步一步的求学之路上刻入余长徽的性格之中。
余长徽感受着父亲的威压,有些艰难的抬起了头,目光蕴含着坚定不移的信念。什么也没有说,又像是说了一些东西。一个眼神千言万语都蕴含其内。或许是感受到了余长徽眼中那坚定信念中年男子挥了挥宽大的衣袍威压散去。中男子对着宗祠内的先贤一拜。
声音严肃认真:“余家第三百二十六代子孙余烬天叩拜。”
余烬天朗声开口声音如虹。声音落闭再行叩拜大礼。余长徽也被其父亲的举动吓了一跳,不明所以也跟着叩拜先祖。
礼毕,余烬天依然跪在蒲团之上背对着余长徽,声音低沉严肃:“你既然已踏入修士之位。我便当着众位先祖告知尔。你可听好。”
余烬天声音一顿,余长徽也是内心竟然被其父的语气调动起来变得有些紧张。
“我余氏一脉乃是宁国国姓起源于百万年前,整个中灵界东域第一姓氏。这些想必你也有所了解。”
余烬天再次战术一顿,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说道:“我们这一支最早可追溯到十万年前文治武功皆能的武帝,我们这一支脉乃是武帝三子封舒郡王后又因为武帝修为入大乘入宁国福地洞天,保明帝登基有加封亲王爵位。于是我们这一脉可成为余氏舒王脉,可今来古往,物是人非,天地里,唯有江山不老。爵位世替递减,世世代代传承下万年时光匆匆而过,我们这一支脉以泯然众人矣。”
余烬天声音低沉不悲不喜,余长徽跪在身后看了一眼灵台之上那几百个碑位。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还没等余长徽发问。余烬天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到了万年前我余氏舒王脉,出了一天纵奇才,七岁拜入东域四宗之首的天道宗,百年突破筑基成为结丹修士。一举震动整个中灵界修士,而后名整整个天下成为那一代修士之巅峰。”听到这里余长徽一惊没想到自己祖上居然有如此妖孽之辈。
“三千年前,我宁国福地洞天老祖渡过九九天劫即将羽化登仙。中灵界北域莽族趁此机会勾搭上西域魔族部分势力南域一些妖修家族组成联军分三路进攻我东域。宁国携四大宗门七大门派人族全族之力拼死抵抗。精锐进出,可惜我人族渡劫期老祖与莽族连军老祖对决与洛河畔,原本是势均力敌的一场巅峰对决,可惜被莽族算计用其狼神阵法困洛河畔。而其倚靠阵法之力使得莽族可以抽出一位渡劫期老祖座镇联军。也使得联军势如破竹围困我余国国都建安城。建安城凭借先辈留下阵法苦苦相撑。”
说道这里余烬天语气一顿,余长徽听的正起劲忽然一断,小心翼翼看了看前方的背影。余烬天站起来身子,转过头看向余长徽继续说道。
“就在此时我东域人类危急存亡的关头,已经成为天道宗太上长老的余氏舒王脉老祖在其天道宗悟道崖之上一剑破境踏入渡劫。奔袭万里以一剑守一城,守住长宁国都城。以刚突破渡劫之境界鏖战北莽渡劫老祖而不败,最后硬生生凭借建安城阵法之力逼的联军大败,最后不得分道扬镳。
后又行至海外天机福地,以其人情请出天机老祖。与洛河畔破解莽族狼神阵法,救出东域人族渡劫期老祖,后又与其不甘心失败的邙族决战于长徽山人族付出轻微代价击杀一名重创三名莽族渡劫期老祖使其莽族实力大损,连其北域霸主地位险些不保不得不退兵割地赔款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