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倒入一杯茶水,将棋子落在棋盘上,这一手直接将胜局拿下。
“不玩了。”任是非一把将棋盘甩开,愤愤不平道:“一局都没赢过,这还玩什么。”
李浩然看着瞪眼的任是非,微笑道:“要不,我让你十子?”
“少来,让了七八子也赢不了,十子又能如何?”任是非显然已经不打算再跟李浩然下了,他对下棋已经有了反感之意。
第一局他还能跟李浩然打得有来有回,第二局的时候,李浩然提议让他一子,还是打得有来有回,第三局再让两子,还是输!
他怀疑李浩然可以随便就把他冲杀掉,但只是抱着无聊的心思,所以才跟他玩这么久。
一时间,任是非心里有种下棋都是阴险小人的错觉,他的师傅就是个喜欢下棋的人,在他还没继任宗主的时候,想着法子坑了他很多次,现在就算他当了宗主,也还是吃了不少的亏。
每次任是非吃了亏,就会把老头揍一顿,谁让他现在打不过自己了呢。
但每次一想打老头,他就会快速跑到宗门里面嘴里大喊着“任是非杀人啦,任是非欺师灭祖啦。”
一开始,太一宗的所有人都神经绷紧,害怕这个宗主会不会是堕入邪修之列的,纷纷上前阻拦。
任是非见这么多人劝自己,打也不是,不打自己又气得很,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终究还是下不来手,只能愤愤收场。
而那作怪的老头,则是躲在人群中对李浩然做鬼脸。
最后这种事情在太一宗屡见不鲜,弟子长老们都习以为常,不再管这两人,老头没有了弟子们的庇护,被任是非揍了好几顿,哭诉着:“我培养你,将你养大,教你本事,可你却这么对我。”
搞得任是非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两人的闹剧三天两头上演,最后是老头先受不了,离开了太一宗出门游历去了。
走之前还留下一段话。
“再不走,我这骨头都快散架了,上年纪了,经不起打了,弟子不孝啊。”
留下任是非眨巴眼,等到他松口气,再也不担心老头来烦他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储物袋不见了,那可是他全部的私人家当啊!
一想到这,任是非又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越想越气。
李浩然不知其意,见任是非竟然是个性情中人,试探道:“要不,我故意输你一局?你也别生气了。”
知道李剑一误会了什么,任是非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就是等太久了,有些烦躁。”
李剑一看了看四周,一如之前的景象,外面的怪物虎视眈眈,黑色衣袍的五人如同老僧入定。
“确实有些久了。”李浩然呢喃。
如果是修炼的话,一个月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情罢了,但在阵法内,时间越久,他便感觉越是不安。
周围没有灵气可以供他们纳入,但他们体内的灵气足以用海量来形容,即便是在这里待上上百年都不是问题,但待这么久,很难保证不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他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在酝酿着。
“直接破开这烂阵吧,回宗召集人马来先把这里血洗个遍!”任是非挥舞着拳头,脸上浮现厉色。
李浩然看着这个魁梧的男人,点了点头,道:“那就出去吧。”
话音刚落,便见五个黑袍齐齐睁开了双眼,有光浮现在眼帘,他们嘶哑着声音道:“这里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若想走,天下谁人能拦我!”任是非霸气侧漏,没有了先前下棋输给李浩然的颓废之气,黑色与白色的灵气环绕在他的身边,彰显着他的气场,他宛如一个绝世战神一般,藐视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