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唐言揉揉眼睛,晚上的夜愈发的冷,唐言围着炭火来回走消消食。
而这时郭紫敲响门。
“进来。”
郭紫迈步进来抱拳道:“王爷,最近发现南疆人在晋安涌动。有刺客去了王府刺杀,足足有数十人,其中有小言之前提过的活死人。已经全部击毙。”
炎泽冷声道:“可有什么话留下。”
“没有,都是死士。”
炎泽沉思着随后问道:“岩城那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发生任何事。”
这就奇怪了,炎泽不认为一个炎齐能够劳师动众命人去营救,而是刺杀他,不得不怀疑南疆派人潜伏在晋安一定有什么要事。
“命岩城的人注意南疆的动静,有事立刻上报。”
“是。”郭紫退。
因唐言不舒服,炎泽他们多呆在庄子几日,回城时,望着窗外大雪飘飘不时有路人冒着寒冬艰难步行。唐言不由感叹:“雪景虽美,但这寒冬怕是要多少百姓饥寒交迫。”
炎泽抿着茶不出一言,灵州是富饶之地,这里的百姓生活尚好,其他地方就不一定了,他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也无法救助到每一个百姓。
回到王府,二师兄他们住了几日便跟唐言道别回谷。
唐言望着外面的厚雪,挽留道:“外面积着厚雪,何不多居住几天等雪小了再回不迟?”
廖千涯拒绝了唐言的挽留解释道:“我们各自还有要事处理,不便久留。”
唐言知道四师兄掌管着千机阁事务繁多,二师兄要回谷,五师兄则要离开去别的地方处理商务,一下子几位亲人都走了,唐言霎时间情绪低落。
凌活安慰道:“你拿着我的令牌,有事尽管去陶然居找杜鹃即可。”
廖千涯同样点头道:“如果有事,你就拿着凌活的令牌去千机阁,自然有人助你。”
唐言知道师兄们是在关心她,点点头,然后忽然想到一件事对青山说道:“二师兄你回谷的后告诉二奶奶我在晋安发现了活死人在找南疆秘宝,叫二奶奶注意。”
青山听了,活死人他略清楚,慎重地答应。
唐言送他们出了城门,目送他们离去,兴致缺缺地回了府。
炎泽还在忙,唐言不去打扰,想着不如去炎齐那探探消息。
去到听书院,炎齐在屋里百般无聊地看着游记,见唐言来了眼睛一亮:“稀客啊,你好久没来找我了。”
炎齐身上的伤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唐言见他无碍说道:“听说有刺客来杀你,你真得感谢王爷。”
见唐言开口就提炎泽脸色一下子严肃下来:“那些南疆人想杀本世子没那么容易。”
唐言讽刺道:“还不是你自己惹得一身腥。活死人什么都能做出来”
炎齐听了坐起身:“小言儿啊,你是怎么知道活死人的,难道你跟活死人有什么关系吗?”他可是记得那个活死人临死前惊讶的表情。
见炎齐套话,她才不会上当,忽悠道:“我是毒师,活死人是用毒药浸泡而成,古籍中有记载,我当然知道。”
炎齐见唐言说得信誓旦旦没有怀疑,继续道:“怎么有人能把自己弄成活死人,啧啧,真厉害。”
“你之前还不是跟活死人称兄道弟来着吗。”
“我们这叫合作。”
唐言觉得这人不是一般的傻:“那你怎么还被人追杀呢。”
炎齐辩驳不下去,唐言继续道:“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跟南疆人合作我们都查出来了,为了南疆秘宝出卖国家真的值吗?你知道他们拿秘宝要做什么吗?”
炎泽不知道的事唐言还是了解一点的,见唐言这么说,炎齐嘻嘻哈哈的表情骤然严肃起来:“你们知道了?”
唐言就知道是这问题,如今能够告知炎泽了,她点头确定了炎齐的话:“说吧,现在你的计划都没用了,帮着南疆人也没什么意义,你不要以为他们还会帮你吧?”
炎齐沉默许久,知自己今次的事是不成了,慢慢地吐出了一个地方:“城外三十里有一破旧的城隍庙,里面有一个地窖,他们有可能藏在里面。”
唐言听了知是成了,离开时还不忘讽刺:“就你那脑袋别再做这种蠢事了,安安分分当个世子爷吧,也就王爷不杀你,才把你留到现在。”说罢,还留给炎齐一个潇洒的背影。
炎齐气得脸红,站起身发现唐言已经走了,气得跺脚大骂:“唐言你给我记着!”
三日后,唐言领着一众身穿黑衣的阎罗军夜探城外的城隍庙,找到了密道将南疆人一举歼灭,并且找到了其余分布点的地图。
唐言亲自去收了南疆人后,剩下的奔波就是炎泽要做的事了。
活死人的制作十分繁琐困难,为了以防万一唐言给炎泽克制活死人的药,自己则负责在王府里安排着一些相对没有那么紧要的公文。
炎泽这段时间因着南疆人之事忙碌到不着家,在外好几天才匆匆回来,身上伴随一股浓烈血腥味。
唐言早已见怪不怪,炎泽知道唐言嗅觉灵敏,担心自己身上的气味扰了唐言,每次过来摘星院都得沐浴更衣才过来。
唐言坐在软榻上看着医书,听到一丝声响是炎泽沐浴更衣后开门进来,只是脸色凝重,似是有什么要事。
见到唐言,炎泽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微微一笑坐在榻上,唐言看医书看得入神丝毫没有理会进入的炎泽。
炎泽心里又软又无奈,堂堂大燕朝就算是皇后见了他都得施礼打声招呼更莫说是寻常闺阁女子了,唐言倒好,理都不理你,这让炎泽镇南王的面子往哪隔。
炎泽自己倒了杯茶,试探性的问道:“言儿你这样子如果给其他女子见到,那她们会不会说你不懂闺阁礼仪该如何处理。”
唐言这时才抬起头审视了炎泽一眼,又低头看看自己侧卧着一手托腮看书的样子,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不对,一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模样瞅着炎泽:“这是在自己家当然没问题,如果在外面自然该有外面的模样,那些什么闺阁礼仪三师姐从小教导我,自然不怕会被那些女子说三道四。”
炎泽被唐言说的自己家几个字给取悦到了,眉毛微挑缓缓说道:“言儿这么说本王很开心,是本王多心了。”
可是一想到接下来的事,炎泽严肃的抱起唐言坐在他怀里,唐言将手里的书放下,纤细的手挽着他的胳膊,闻到他刚沐浴的皂角香味,见他一脸严肃疑惑道:“怎么了?”
“言儿……如果你留在晋安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