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一点一点的飘落,唐言望着漫天飞雪,伸手接过些许雪,轻轻地用嘴吹了吹,怎料雪已经在粘手中怎么都吹不落,唐言只当事件趣事并不在意,继续沿着一条清扫好的小路步行赏梅。
怎料得这一动作引得周遭的文人墨客纷纷感叹折腰,开始吟诗感叹这仙女下凡吹雪的趣意,画工好的赶紧手执毛笔画下这难得的一幕。
梅阁内,只剩炎泽和廖千涯两人,一人喝着青梅酒,一人喝着茶。
良久,廖千涯率先出了声:“不知道王爷打算以什么为聘礼娶我们的小师妹。”
上次说要杀了他的人说此话,炎泽只无论是以小师妹的身份还是心悦的情感,唐言在廖千涯的心中占着极重的分量。
炎泽思索了许久,回答道:“愿将一切送予唐言。”
廖千涯抬眸望去炎泽冷淡却带着认真的表情,心里掂量了一会,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我们凌霄谷从来不惧任何人,希望王爷信守自己的诺言,言言不在乎这些事,但是我们在乎,她还有四年才及笠,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这是炎泽第一次听到他自报家门,算是一种承认也是一种威慑。
凌霄谷……炎泽脑海里过了一遍大燕朝里的所有江湖门派,可怎么都没有想起过这个门派的任何事,从他们个个身手不凡各有千秋,想必是隐世门派。
这时,廖千涯又道:“如王爷信守承诺,四年之后我们凌霄谷都会奉上相应的嫁妆送还给小师妹。”
廖千涯脑海里如今有了各种想法,他只知道唐言是他唯一的师妹,他绝对不能让她如此低下的嫁人。
炎泽对此自是没有任何问题,还有四年,他们便谈此问题,想必心中也有顾虑。但炎泽见多了后宫的肮脏事,一世只想娶一人,觉得言语保证太过于肤浅时,最后他想起了某些事,说道:“我不知道如何向四师兄保证,只想说,四年后定给唐言十里红妆。”
炎泽说此话掷地有声,廖千涯没有回应他,重新举起杯子品茶,他只是要炎泽的一个承诺而已,他默默的调查过炎泽,倒是一个好汉子,平时洁身自好,除了阎罗王这个称号,传言他是个嗜血大魔头,手上人命不少。
这一点廖千涯倒没有所谓,唐言跟着二爷爷从小性格古怪,手下的恶作剧可不少,阎罗王配小毒怪倒也是正好。
另一边,刚赏玩红梅的唐言找了个凉亭歇息,凉亭两边披着茅草挡住了风吹入,还有小厮煮着热水随时给客人煮茶,服务倒是周到。
北雨递上一碗刚煮好的热茶放在桌子上,唐言独自坐在一张方桌上,周围也有一些人,唐言自是不理会,嘴里说着:“北雨啊,你说这个时候烤番薯得多好吃啊。”
北雨想起以前冬天她们一起烤的番薯,又甜又大,真的很好吃:“小姐,我们回去可以烤一些。”
唐言想的亦是如此,刚想回话就听到旁边有人在偷笑。回过头来,是一名身穿橙色袄子的男人,见唐言看他,起身走了过来。
北雨是个记仇的,小声的在唐言耳边道:“小姐,这是刚刚四楼其中一个人。”
唐言听此,微微点头回应,就见对面这个一身光亮,自拟笑得风流倜傥的公子抱拳施礼道:“这位小姐,我们家番薯特别多,可有性质跟小生一起?”
此人说话油腻,嘴里的意思完全变了一个味,唐言听了就倒胃口。柳眉一蹙,正想开声赶人。就见男子身旁一穿褐色长袍的男子劝阻他:“莫兄不可。”随即还向唐言施了一礼:“莫兄酒喝多了,还望姑娘见谅。”
这褐色长袍男子倒是长得文质彬彬,身材略显单薄,眼睛从来不会正视姑娘家,是一个守礼节之人。
莫淮一把甩开向一杰的手,大声说道:“不过就一瘦马,有什么可怕的。”
这一声,凉亭的人都投来了目光,这里是高雅之地,瘦马在此是格格不入,不少女子均鄙夷地望着唐言。
“莫公子这是何事?”
这时,穆柔和穆雅都来到了凉亭,后面跟着几名男女,穆柔看了一眼一声不发饮茶的唐言,脸色发白,想起上次的两巴掌都怕了,怎么会在这里会遇到她?
穆雅在楼上时已经见过唐言,觉得此女简直侮辱了王爷的名声,冷哼一声:“你这瘦马在这里做什么,别侮辱了王爷的名声。”
唐言听此倒也不生气,这穆雅倒是懂护着王爷的名声,至少比姐姐好很多,但是不代表她会放过她:“谁跟你说我是瘦马的?”
穆雅听此,她倒不傻,仔细一看唐言穿着都是闺阁小姐打扮,倒也不像瘦马那般只会搔首弄姿,那莫淮却不管,大声囔囔道:“瘦马就是瘦马,还装什么清高,来,本公子斟酒。”说完,还直接坐在了唐言的对面。
所有人都在看戏,唯有向一杰不停的劝阻着莫淮。
唐言手执一杯茶,冷哼一声将滚烫的茶水直接倒在莫淮脸上,大冬天倒也没那么烫,只是这一举动极其羞辱。
莫淮刚想大骂,唐言就道:“北雨,掌嘴。”
北雨会意,一脚踹向莫淮的膝盖,硬生生地逼他跪在地上,手一巴一巴地扇,声音响彻,看得都生疼。
今次聚集是因为穆柔办了诗会邀请晋安的公子小姐,可此时的穆柔却不敢出面制止,想着唐言果然跟以前一样干脆。穆雅却不愿意了,指着唐言:“你怎么还叫人打人呢?”
唐言斜眼一瞥懒得理此人,身后的纸鸢冷笑道:“小姐乃王爷故人之女,在王爷府中寄住,是府内尊贵的医师,王爷都得好吃好住的侍候着,到你们嘴里倒是成了肮脏之人了。如此,不知王爷处置为好。”
穆雅一听,回头看穆柔,谁知穆柔脸上眼泪浸湿了眼眶:“对不起唐姑娘,是我没有及时纠正她们的话,才造成今日的误会。”穆柔说罢,跪下,我见犹怜的模样。
她身后的小姐们有几个倒是见过唐言,知趣的不说话,有的不一样,帮着穆柔:“穆大小姐说了都是误会了。你就别那么计较了。”
“就不要让穆小姐跪着了,大冬天多冷啊。”
“就是啊,多可怜啊。”
穆雅不屑一顾气得不再出声,心知是穆柔搞得鬼,穆柔虽是姐姐,但她也看不惯穆雅这些装柔卖乖的举措。
唐言更不会给穆柔面子,她已经饶过她一次了今次还来阴阳怪气的诋毁她,唐言可不是好欺负的。
北雨扇着莫淮巴掌,直接将莫淮脸打成了猪头,嘴边流着鲜血,北雨常年习武,这力度自然与普通女子不一样,禀告道:“小姐,这人晕了。”
唐言见瘫在地上的人,示意北雨可以收手了,另外的目标便是这个三番四次诋毁的穆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