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担心唐言还有放不下,找了个理由没给她去:“他的外伤不轻,你过两天再去吧,这段时间有北晴帮他上药。”青山觉得镇南王府的吃食还不错,又多吃了几块点心,继续道:“我们还要打扰一段时间呢。”
青山觉得炎泽还是不错的,就是脸冷了点。除了廖千涯这家伙他还有另一个任务,那就是亲自来看看炎泽是否能当得起唐言的未婚夫。
而且,他发现了他属下郭青跟他一样沉迷于健美的身材,结实的肌肉,完美的腰身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就差拜把子了,他也不常下山,还想多留一会呢。
炎泽当然不介意养多几个人,吩咐了管家尽管满足他们的要求,只是没想到这让管家欲哭无泪,就单单是青山一个人喝的酒就能把府里珍藏的好酒弄没一半!
郭紫此时前来,对炎泽耳边耳语,炎泽听后眼神一凝起身出去。眼尖的凌活一下子发现郭紫临走时多看了北雨两眼脸颊微红,他摩梭着下巴,看来以后言言有得忙咯。
北雨跟北晴是唐言路边捡回来的双生儿,从小跟在唐言身边,面貌各有不同,北晴更文雅娴淑,精于药理,是唐言的小智囊,北雨更加活泼,平时跟着唐言没少去捣乱,浓眉大眼。
她们今年年方十五,过几年就能出嫁了。
用完早膳不多会就下起了鹅毛大雪,青山和凌活在摘星院的书房里温了一些酒喝着小酒聊着事,书房里烧着兰花炭暖融融的,唐言跟北晴她们三个在旁边一起玩起了游戏。
这小日子倒是过得其乐融融。
尤其是纸鸢感悟最深,被镇南王府严谨的规矩束缚着的她,哪怕是爱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直到唐言的到来她才觉得原来肃杀的镇南王府还会有如此温情的一面,还能玩着小游戏。
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雪渐大,屋外积了一层厚雪,唐言建议一起去玩雪打雪仗。
于是乎,摘星院里,在唐言和北晴的带领下,一群人打起了雪仗,就连青山这个大个子都加入一起,拿着雪球砸人,哪里还有主子丫鬟之分。
唐言的头上都沾满了雪,玩得不亦乐乎,领着纸鸢她们几个集体捏着雪球砸向青山,一下子分成两队对垒起来。
这是炎泽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唐言直接被青山埋在雪里还在咯咯的笑。
郭紫嘴角抽搐,咳嗽一声,众人才发现炎泽站在院门,丫鬟们纷纷压低了身子,哪里还有刚刚的放肆,低着头退出了院子。
“咦?怎么不玩了?”唐言还纳闷为什么人都走了,就见到炎泽走过来,在雪堆里挤出一只手挥挥:“来玩啊。”
青山还在那哈哈大笑,都没管炎泽在旁边雪里的是他的小师妹。
炎泽提着唐言两只手将她从雪中拔出来,长睫毛上沾着雪花,像是大自然给她的天然点缀,莫名的有一种冷艳之美,拍拍她棉袄上的雪,众人见炎泽来了,唐言牵着他的手进书房,青山并不识趣的跟着进入书房,凌活见状也跟着进去。
炎泽转身瞄了青山一眼,眼里蕴含寒意,可青山这人哪里害怕,搂着炎泽的肩一起进去。
炎泽很无奈,这群大舅子们怎么都那么不识趣。
炎泽解下唐言的外袍,将她玩雪冻得通红的手送去火炭旁暖着,又命人送来姜茶。
别人家的闺阁女子怎么会如此不顾礼仪去玩雪,也就唐言会这样去做了,可又能怎么办?宠着呗。
唐言喝着暖暖的姜茶,不忘叫来纸鸢吩咐给院子里的小厮丫鬟备碗姜茶。
炎泽点了点唐言的额头,嘱咐道:“下次玩雪记得穿厚一点,带一个皮手套,别冻着了双手。”
唐言自然乖乖的点头,转过身去问北雨还有什么好玩的,于是乎……她们几人打起了马吊。
“胡!”
“碰!”
“来来来,给钱给钱!”
这……看得郭青都愣了,望了一眼被忘在旁边的王爷,暗暗吞了一下口水,扭头又看旁边侍候着的北晴那么淡定,只能安分的站着不出声。
炎泽手里拿着书,听着马吊哗啦啦吵闹的声,手里握着书的手青筋尽显,黑着脸瞪着郭青,郭青被瞪得一脸莫名其妙,又瞧瞧不断使眼色的黑子,看到郭紫拉着凌活说要出去比试比试武功,自己也学着拉着刚刚打完一局赢了凌活不少钱的青山说要跟他比试比试武功。
黑子则将北晴她们赶了出去,北雨默默的跟在身后,走时还不忘关上门留炎泽和唐言两人一个私人空间。
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唐言一时间不知道干啥好,挠挠头望望炎泽。
炎泽适时的说道:“言儿不如你帮本王整理一下最近要做的事?”
唐言无事可做精力充沛一口答应了,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接触阎罗军的事务,确实要帮帮忙,于是飞快的坐好帮炎泽的忙。
屋外,传来不远处演武台的声音,两人则默默的在里面做着事务,唐言是个心细的人,比郭紫的速度快很多,不用一个时辰就把所有的事情解决好了。
炎泽起身伸出双手抱着唐言:“言儿真棒,奖励你一样东西好吗?”
唐言一听奖励就兴奋了:“什么东西?”
“过一阵子,城郊外的梅林就开了,我们在城外的庄子住几天赏梅泡温泉如何?”
“好啊,我想去赏梅,我还没赏过梅呢。”
炎泽灰暗的眼眸里微微得意,总算能躲开躲开大舅子们了。
只是,万万令人没想到的是,唐言是个爱分享的娃娃,直到出发的那一天,门口站着一堆人包括伤尚未痊愈的廖千涯,都等着炎泽一句话说出发。
炎泽:……
大舅子们能杀了吗?
唯一识趣的是至少给唐言跟炎泽单独一辆马车,马车外郭紫驱着马车,隔壁是安静的北晴,这令郭紫有点莫名不自在,脸颊红红的。
感受到郭紫的目光,北晴回过头给他一个礼貌的微笑便去看外边的风景。
马车里面放着炭火,唐言厚重的棉袄像个年画娃娃一般不时打开帘子好奇地往外看,看雪景看路过的行人,渐渐的马车越驶越远,唐言收回了往外看的眼睛,专注地接受炎泽的投喂,一时吃个凤梨酥一会吃个荷花酥,嘴里嚼个不停。
唐言的身材吃那么多也不见胖,炎泽都忍不住再去投喂多一点,再多一点点肉肉,手感会更好。
炎泽不忘处理一些琐碎事,偶尔与唐言讨论几句,时间倒是过得很快,黄昏时,她们便到了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