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翰河听了脸色发白吓得赶紧跪下,以为他把这里当成什么风月场所,想是自己刚刚偷看被发现,赶紧求饶:“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穆林也赶紧跟着双手抱拳弯腰道歉:“侄儿侄儿,小儿不懂规矩,还望侄儿给二舅一个薄面,饶恕小儿一命吧。”
穆林其实一点都不愿意来这镇南王府,如果不是自己向当今巡抚夸下海口说自己与炎泽关系亲密,才不会要求自己来向炎泽下帖子了。
穆柔适时的上前,跪在炎泽面前,面露坚定:“王爷,哥哥一不小心做错事,作为妹妹不敢求饶,只求王爷能够让穆柔代替其受罚。”
她见过唐言两次,相对了解唐言的一点性格,她在赌,赌炎泽喜欢那种胆大有担当的女孩。
很可惜的是她猜错了,唐言是个性格变化无常的小毒怪,谁也模仿不了。
炎泽对跪在面前的穆柔根本一点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众人跪下只剩一个穆雅没有跪下,她看着自己鹤立独群学着样子跪下,心里不满这个穆柔又要做什么幺蛾子。
两人虽是亲生姐妹因性格不同的原因两人彼此不对付,喜欢的还是同一人,因此穆雅见穆柔要来自己死都要跟来。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炎泽如平常一样的托着腮,看眼前的人像是看死人一般:“将穆翰林拖下去打二十军棍。”
穆翰林慌了,踉踉跄跄的上前抱着炎泽的腿:“表弟,表弟我是你表哥啊,你放过我吧。”
炎泽嫌弃地看他抱着他大腿觉得十分恶心,一脚毫不犹豫地将他踹开,直接像个圆球一般在地上滚了一圈,郭青上前将穆翰林一手举起带去行刑,穆翰林还在苦苦央求。
“救救我啊救救我啊爹!”
穆林是个惜命的,看到自己儿子这样终是不敢再说一句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儿子被带走,随即恼怒的瞪着瑟瑟发抖的穆柔。
这孽女说要替哥哥行刑最后自己就干在那看着,一点用都没!
穆柔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哪想到炎泽说打就打,她跟炎泽只不过从小见过数面连话都没有说过几次,这一次还是她第一次见炎泽这么冷酷的一面,连自己亲表哥都打!
唯一没有变化的就只有穆雅了,她是有点怕,但自己一点都不喜这个好色的大哥,只要不牵连她管他呢。
直到穆翰林被拖远声音再也听不见,穆林才颤颤地起身,而炎泽似是没事人一般请他入座,两女见状也跟着入座,穆雅先一步坐在炎泽左边隔一个空位的位置,心里美滋滋的,脸上露出最标准的娴淑笑容。
穆林不知道说啥好,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炎泽聊着近况,嘴上是往常讨好的笑容,想着缓和紧张的气氛。
炎泽只专注于喝手里的茶,对于穆林的话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另一边唐言回到摘星阁,去了自己的小药房锁上了门,在里面按自己的想法特制一味金疮药出来。给炎齐用的药是老御医制的金疮药,唐言自己根本没带疗伤的药,想着不如自己制留着以后能用,毕竟这里金疮药很常用。
唐言捣鼓着药盅,不时爬上梯子拿药爬上爬下的忙得不可开交。
两个时辰后才开始熬药,手里扇着葵扇自己瘫坐在地板上,好久没有自己一个人制药怎么感觉那么累,心里不禁怀念自己的两个小药童北晴北雨了,有她们两在自己也不用那么麻烦。可惜自己但是把她们留在谷内。
“唉~”唐言叹息一声,自己做的孽自己还,手继续扇着药炉。
“姑娘。”纸鸢敲了敲门,细声说道:“陶然居的凌老板来了,说是要来见您。”
纸鸢是知凌活的,命人禀报给炎泽自己则过来告知唐言。
是五师兄来了,可这时唐言可没有空闲去接凌活过来,只能委托纸鸢领凌活来摘星院。
凌活进来的时候,管家刚好领着穆林等人出来,当身后的穆柔看见被纸鸢领进来的凌活时不禁心里一颤,他果真跟表哥有关系。
穆柔此时不禁幸运当时没有把唐言和他孤男寡女在一室的事情说出来,今日炎泽说打就打的举措她不敢笃定凌活如此嚣张是否真的是炎泽的授意。
穆林抬手看到凌活身姿不凡,两人礼貌的互施一礼便擦肩而过,穆林见对面的人有几分熟悉但又想不起来,见自己的儿被小厮送去看大夫了,不由得加快了脚上的速度快步离开。
凌活到摘星院的时候,那个碍眼的人正坐在院子里看兵书,凌活嘴笑脸不笑的坐在炎泽对面,打开折扇扇了扇。
鼻子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就知道自己的小师妹在制药,肯定不会去打扰,不然怕是有什么药制失败了言言找他发脾气。
纸鸢端上茶,凌活喝了一口就知道是自家给言言的茶,心下鄙夷这个阎王爷还真抠门茶还要用他的。
不过想到刚刚路过的穆林凌活笑道:“王爷的表族在灵州商界还是第一大富豪呢。”
还是第一大奸商。
凌活虽然产业遍布大燕朝,但除了饮食业是独占龙头外,其他的产业都还算低调。至于穆林产业各色各样的都有,在灵州是他说一没人敢说二的存在。再加上有炎泽这个名号还有在朝的大哥穆森,也没有多少人敢对穆林说什么。
当然他没想到就在没多久阎罗王把自己的亲表哥打得哭爹喊娘。
炎泽听了吐了一句令凌活惊讶的话:“那你想当灵州第一首富吗?”
听了炎泽不咸不淡的话,凌活手里的折扇一顿,随即自然的一笑:“我有这个能力当,只是凌某人不屑于去做而已。”
凌活的话很明白,就算没有你我一样能当。
炎泽倒了一杯茶给凌活:“那我拭目以待。”
炎泽的话也很明白,你能做到我不会阻拦。
凌活笑着接过这杯茶,心里猜测他是不是知道穆林一直以来做的肮脏事。
这点倒是给他猜对了,炎泽一直知道穆家人背后的事,他离开灵州这段时间仗着他的名号做出收买官员强占百姓田地等事,炎泽自然不会纵容。
刚刚那二十大板不过是小惩大戒而已。
他查过凌活,财产颇为神秘,家产丰厚但不乏粮米铺子棉花铺子等会低价卖给百姓,偶尔还会施粥,倒是一个不坏的商人,若他上任,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