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泽跟唐言出了密室。
秋风吹散了炎泽身上的血腥味,炎泽心里略微尴尬不知该说什么于是问道:“你怎么找到那里去的。”
“闻到的。”唐言解释道:“我们炼药的嗅觉和味觉等五感都比旁人要好。”
“你甚是大胆。上次是这样今次也是这样。”
“这有什么奇怪的。”唐言浑然不觉:“二爷爷平时都会抓些为非作歹的山贼之类的坏人试药,我就在旁边看着了,那场景比你这恐怖多了。”
唐言脸部弄出一个瑟瑟发抖的表情,两手扶住自己的小圆脸:“二爷爷弄的啊~小时候我见了我以为遇到了怪物,后来才知道是人。”
唐言对这留下了一些阴影,小时候她吓晕过,她可断不会把人折磨成这样。因此师傅和二爷爷老是吵架,师傅说二爷爷带坏她,要她跟师傅学习,二爷爷不肯,最后还是在二奶奶柳眉一瞪下二爷爷才肯放走唐言。
“你的毒术是你二爷爷教的?”
“对啊,不过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平时他都叫我小毒怪来着。”
“小毒怪?”听到这,炎泽嘴角微微上扬,这跟她的性格倒是挺贴切的,又或者叫小麻烦?小可爱?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出了竹林,这时候看到纸鸢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姑娘……姑娘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
“我去……”
“她走丢在竹林刚好碰见我。”炎泽止住了唐言的话,冷淡说道,说罢,牵着唐言的手走在前面,纸鸢喘过气来,跟在两人身后。
“对了,王爷,我想在摘星院弄一间药房。”唐言想着既然要留那么长的时间,药肯定会不够用。
“可以,你叫章嬷嬷去跟管家说一声即可,他自会安排。”炎泽道:“你制药不要只做毒药,弄点正常点的药,例如……金疮药之类的。”
“知道啦。”
“你真的知道了吗?
“知道啦。”
炎泽看着她的大眼睛,怎么感觉她就是随口应着而已。心里叹息一声。
“那我能出去挑选药材吗?”唐言像个乖乖女般什么事都询问一遍炎泽。
“可以,这里有家药铺叫杏林堂,你拿阎罗军的令牌去即可免费拿药。”
“好的嘞。”
“你别乱跑,出去要带上纸鸢或者章嬷嬷。”
“好!”
跟在身后的纸鸢越看越心惊,这是往常的王爷吗?炎泽话少从不管闲事,因为唐言他竟然说了那么多关心的话,而且……那宠溺的眼神绝不骗人,还有那紧牵着的手……
纸鸢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哭不出来,仿佛……王爷就应该配上这天仙般的女子才对。
纸鸢无声地苦笑,忽然释怀,原来是自己过于自作多情,曾经,她以为自己是最贴近王爷的人,现在才知道,原来王爷爱上一个人会是如此,自己却从未发现,继续下去不过是自欺欺人。
她想着,王爷安排自己在姑娘身边,以后还是安心服侍好姑娘便可,不再做多想。
炎泽领着唐言去到他的主院流光院,问了一句:“会下棋吗?”
唐言道:“会,我经常跟大师兄下棋。”
又是她的师兄,炎泽想,是什么样的宠爱让她嘴里三句不离师兄呢,自己如果不在会成为她天天挂嘴边的人么。
炎泽感觉自己未免有点狭隘了,命小厮拿过一副白玉棋盘,与唐言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