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浑身使不上劲,感觉自己好累好累,偶尔会听到炎泽唤她的名字。
她想睁开眼睛跟炎泽说她没事却怎么都张不开嘴巴。
这样子的日子她仿佛过了好久好久,终于,一束刺眼的光芒射进她的眼睛,令她竭尽全力睁开厚重的眼皮。
张开的第一眼,她看到的不是炎泽,而是一个年轻的面容娇俏的女子。
那女子见唐言醒了十分兴奋:“姑娘你醒啦,快,快去通知王爷。”
王爷?不就是炎泽吗?
她瞧着女子,又看看身后还有一些人,像是服侍她的模样。
她睡在软软的素色床榻上,前面不远处是一张绣着苏绣的屏风。房间很大很宽敞,摆设着几个看起来很贵的花瓶装饰,摆设简单又不失高雅。
她挠挠头,她不是在船上的吗。
一旁的女子看到唐言的样子,焦急的对后面的老嬷嬷说:“糟了糟了,嬷嬷姑娘莫不是烧坏了脑袋。”
老嬷嬷相对比较淡定,呸呸呸的止住女子的嘴巴:“说什么呢,快去请张大夫过来给姑娘把脉。”
“好,好。”女子提起裙子小碎步的出去找大夫去了。
唐言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老嬷嬷,那老嬷嬷露出和蔼的笑容,想必小姑娘还有点迷糊,说道:“这里是镇南王府,姑娘在船上晕船后面掉水里造成高热,姑娘已经昏迷了五天了,您醒过来真的太好了,真是谢天谢地。”
唐言听了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刚想问炎泽在哪,一阵紧促的脚步声响起,炎泽见到憨憨的唐言,眼眉没了刚刚的凌厉,温柔的坐在床边,下意识的握住了唐言的小手。
老嬷嬷见了,眼角的皱纹叠在一起,无声的咧开嘴笑,自觉的退到屏风后,既能及时听主子的吩咐又能给二人一点私人空间。
“感觉如何。”炎泽轻声问道。
“没什么力气,其他还好。”唐言说道:“我掉水里了。”
唐言只记得掉水里的场景其他都不记得了。
看着唐言单纯的眼睛,炎泽想起水里的场景,耳尖微红,简单的说了说之后的事。
唐言听着,只是炎泽并没有说是何人所为,既然他不说,她就不问,大不了偷偷去问郭青,再不行就把郭青毒了更方便,不过她也不大想知道,想想还是不把郭青给毒了吧。
唐言出神的样子,明明一张小可爱的脸老是要装成熟,炎泽不禁觉得好笑,轻轻地用手指刮了她鼻子,忍不住调侃道:“毒人毒上瘾玩过头结果被人一脚踹下去的也就是你了。”
唐言小脸一红,这可有损她小毒怪的名声。感觉羞得没脸见人,唐言把头埋在炎泽结实的胸脯里,小手揪着他的衣袖,脸红扑扑的分外可爱。
炎泽笑着伸出双手将唐言搂在怀里,像是抱着一个小娃娃一般。
这时嬷嬷前来禀告,张大夫在门外候着。
炎泽把唐言放在床上,盖上丝绸被子。那名女子名叫纸鸢,快速上前将天青色的帐幔拉上。
唐言只穿着里衣,自然不方便给男子看到,当然,炎泽觉得他除外。
张大夫以前是宫里的御医,老了之后便在晋安城这个好山好水的地方养老,如今还是会给人看病问诊。
唐言自觉的伸出手,心里想着只是身体有点虚弱而已,等会吃点好吃的补补就好。
不一会,张大夫收回手说道:“姑娘身体已无大碍,只要补充一些营养即可。”
“有劳张大夫了。”嬷嬷笑着道,替炎泽送了张大夫出去,还递了一个小钱袋给张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