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der>第17章 狡辩</header>唐言正欲从兜里掏钱，一把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把这对耳环和手镯给我们小姐包起来。”
唐言抬头望去，是一个相貌普通奴婢扮相的女子，她不认识，但是她身后的女的倒是见过画像，这不正是燕青如吗，她身旁还站着一个穿着雍容华贵妇女打扮的夫人。
唐言不用想都知道那是她的母亲赵氏。
只是……发生了那等事竟然能像没发生一样出来逛街？真不得不佩服燕青如的开放和厚脸皮。
见昨晚跟在燕青如身边的侍女不见了，换了一个生面孔，唐言心知怕是被打杀了吧。
燕青如嗞笑一声，手拿手帕掩脸故作姿态的笑道：“买不起还是不要在这碍手碍脚了吧。”
一旁的侍女见是太守家的夫人和嫡女，赶紧换上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越过唐言给燕青如包扎起来。
唐言不说话，转身去看其他饰品，燕青如还不依不饶，走到唐言旁故作姿态说道：“这是要送人的？就你这穷酸样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那婢女赶紧上前捂着鼻子道：“小姐别上前，那股酸臭味还是别靠近太前，免得弄脏了自己。”
惹得众人掩嘴笑了起来。
唐言不动声色，脸上早已带着冷意，看来昨天的教训没有给到她教训。
唐言淡定的拿起一对耳饰瞧了瞧，嘴角冷笑道：“燕大小姐昨晚过得有滋有味，今日怎敢打扰燕小姐雅兴。”
燕青如脸刷的白了，赵氏的脸同样耷拉下来。
没想到这小子知道昨晚的事。
“你说什么！”燕青如恼怒至极，早上被父亲训了一顿，该打杀的打杀了，镇南王赐的匕首她用贴身婢女的命抵了，母亲想着带她出来散心，现在才有上一点好心亲，没想到有人如此大胆敢再提这事。
“来人，给我打！”燕青如知道唐言有功夫在身，唤上几名有拳脚功夫的小厮自己后退，想着报上次和今次的羞辱之仇！
几名小厮上前就要对唐言拳打脚踢，吓得店铺的侍女尖声后退躲在柜子后。
只是一瞬间，门外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几个人接连的飞出去重重地掉到地上痛苦哀嚎。
惹得不知情地路人纷纷往里面看。
唐言不动声色地盯着被打飞的小厮，转头就瞅见燕青如和赵氏站在一旁，那名侍女手都在颤抖，再也没有刚刚的气焰。
唯有赵氏强迫自己淡定道：“小女不过是跟你有几句纠纷而已，你买不起这里的首饰为何要伤我手下的人，就算你是镇南王手下都不能这样子做。”
赵氏一脸愤愤，反倒像是唐言仗势欺人了。
路边不知情的众人都以为唐言是仗着镇南王的名号欺压百姓。
唐言看赵氏如老狐狸一样毒辣的嘴，三言两语就把锅丢给唐言。
唐言心里想着怎么弄死她比较好，嘴上说道：“夫人何意，夫人如果对我有意见直说，如果是昨晚我看见不应该看的东西就被夫人如此污蔑，属下自可跟夫人在此解释清楚。”
蛇打七寸，当然要捏着痛处说。
燕青如一下子就慌乱了，唐言是真的看见了昨晚的事，生怕她说出来。
赵氏咬牙切齿，眼中的杀意更加甚，唐言这是威胁到她头上来了，拦住一旁正欲冲出的燕青如，冷冷的说道：“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昨晚你对我家的丫鬟动手动脚，让她今日羞愤自尽，我们看在你是镇南王下属息事宁人你还想怎么样？”
又是一盆脏水往唐言身上泼。
外面不明所以的人震惊了，大部分窃窃私语起来，没想到镇南王手下还有这样嚣张的人，分明是目无法纪。
唐言拳头捏紧，现在真的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没想到太守夫人那么会捏造事实。”
赵氏掩面哭泣，“那是我女儿从小跟到大的丫鬟，情如姐妹，这人无端端就没了，呜呜呜。”
无人看到她遮掩的部位却是笑意吟吟。
“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一声粗壮的嗓子传来。
郭青挠挠头，好奇的走向唐言问道：“小言，你怎么啦？”
唐言见到郭青眼睛亮了亮像是找到了救兵，“他们污蔑我说我昨晚对她的丫鬟动手动脚害她自尽。”
郭青听了，哈哈大笑，那笑声震耳欲聋，吓得看戏的人都不敢出声。
郭青是大老粗不假，但也听出了里面的画外音，他指着唐言对着赵氏问道：“请问一个十二岁的小娃娃如何对您的侍女动手动脚？昨晚我们与镇南王一直在一起直到半夜，唐言都没有离开院子，你这么说我们是同谋咯。”
郭青人高马大，声音都压过了赵氏，里面的话里都认为赵氏将镇南王视为同谋。
赵氏吓得不敢出声，难得慌了，她只是看唐言好欺负，郭青一个满身肌肉的大汉她甚是忌惮，小声说道：“没，本夫人没有说镇南王的意思。”
外面听着的人看了看唐言的小身板，又觉得郭青说得有道理，一时间各有各说，刚经历东元县一事，他们断断不会相信镇南王会这么做。
唐言此刻站出来道：“如果夫人这么说，唐言自会上衙门击鼓请罪，请官家大老爷来评评理，将事实真相弄清楚。”
“母亲不能去衙门，不能去衙门。”燕青如慌了，不停地摇着赵氏地衣袖，小声地告诉赵氏不要。
一上衙门怕是要揭开昨晚的事，如果给镇南王知道了更是祸患无穷。
赵氏脸色也是十分难看，没想到最后把自己送进去了，只能腆着脸陪笑道：“这位大人说的是什么话，想必是昨晚管家报的事有误，我给认错人了。”说完，拉着燕青如一起做了一个赔罪的手势。
燕青如此时慌不择路，哪还记得唐言的仇，只想昨晚的事不要揭穿，自然听从母亲的命令乖乖低头。
唐言自是不肯放过，眼眉一挑冷笑道：“认错人了？敢问谁，我倒要亲自去捉拿，以免坏了王爷的名声。”
郭青也赶紧嚷道：“那当然，小言，我跟你一起。”
“不是王爷的人，不是王爷的人，是我们府中的事。”赵氏慌忙地摆手，“这事我们自己查询便好，不劳各位大人辛苦了。”说罢，匆匆牵着燕青如如过街老鼠般离开人群。
外面看戏的路人见状，三三两两的跟着散开了。
只剩下唐言和郭青两人还在首饰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