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之前的三年里，跟赵玉轻有过联系？真是她亲口告诉赵玉轻的？
这时顾方瑜手机响了一下，她拿起来看了一眼随后放下了。
顾方瑜看着林医生，忽然说：“林医生不瞒你说，我失去了三年记忆。我很抱歉，我之前威胁过你，要你帮我做假证，但我真的不记得之前的事了。你可以告诉我，当时我都做了什么吗？”
林医生听到她说失忆了，只微微抬了下眉，一点都没有惊讶。
他喝完一杯咖啡，情绪冷静了下来。
“所以刚开始，我问你认不认识赵玉轻。因为她跟你很像，或者说跟三年前的你很像。”
顾方瑜心里咯噔一声，一种莫名的猜测，让她呼吸开始紧张起来。
她问：“哪里像了？”
“神态，言语，动作。”林医生说，“她威胁我的样子，跟三年前你威胁我的样子一模一样，连嘴角的弧度都一样。若不是你们两个长得不像，我都怀疑是同一个人。”
顾方瑜沉思着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关系，关于那个荒谬的猜测，不相信却不得不信。
她让人查过赵玉轻，之前的赵玉轻性格跟现在的完全相反。
如果一个人精神分裂还可以解释，那她和赵玉轻两个人都精神分裂，还分裂出了同样的人格，那这种概率就太小了。
而顾方瑜一直认为自己内心足够强大，不至于受不了压力或者打击，导致精神分裂。
如果……占据她和赵玉轻身体的是同一个灵魂呢？
至于是不是，想方法验证即可。
林医生没跟她继续聊什么了，他情绪很低落。
顾方瑜知道因为他之前帮他造假的事，他如今的职业生涯也毁了。
目前没有哪家医院愿意接受他这样一个行医不端的人。
“林医生，我认识109研究所的人，如果你有这个意愿的话，我可以让里面的教授给你写一封推荐信。”
林医生意外地看着她，顾方瑜说：“很抱歉，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做不了医生了。”
顾方瑜让人查了林医生的生平，才知道他竟然是十年前国民制药林氏集团的大少爷。
林氏集团十年前陷入一场跨国医药造假的案件中，如今已经不复存在了。
她和赵玉轻抓的把柄应该就是这个，一旦爆出来，林医生身上有这么大的丑闻，他将无法在行业内立足。
人们会怀疑他的医术，怀疑他的医品，从而否定他之前所有的努力。
可现在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顾方瑜找人查了林医生，那些人倒是查出些有意思的。
十年前林氏制药造假的事，很可能里面有内幕，这么多年林医生暗地里一直在找证据。
“多谢。”林医生叹了口气，笑了出来，“我现在相信了，你根本不是之前的顾方瑜了。”
顾方瑜笑笑，她还要多谢林医生给他关于赵玉轻的信息呢。
顾方瑜回到车上后，忙拉着小匀问：“小匀，你之前推荐给我看的，那种外来灵魂占据别人身体的书还有吗？快给我发两本。”
“方瑜姐，你等等我马上发你手机上。”
接下来的两天，顾方瑜快速地看完了小匀发来的三本书。
她发怔地看着窗外好一会儿，然后她决定找个机会去试探试探赵玉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