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方瑜刚才问过hugo教授他们，他们对这点倒是不在意，因为他们下午就要走了。
龚琳听了也松了口气说：“那就当普通客人照顾吧。”
大佬要是同意直播继续开着，那能给她们节目带来不少流量呢。
顾方瑜说完了准备离开的时候，目光扫了陆宣一眼。
陆宣避开摄像头，竟然是为了抽烟。
但顾方瑜奇怪的很，陆宣只是把烟夹在手上，任凭一根烟自己慢慢燃尽。
不知道陆宣为什么看起来不太高兴，早上的时候，陆宣还笑了来着。
但她又不是陆宣的谁，想安慰也没有道理。
她想着还是默默离开算了，陆宣眼睁睁看着她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出去。
他神情顿了一下，然后气笑了。
他灭了手中的烟，大步跟了出去。顾方瑜还没走出去几步，陆宣叫住她。
“顾小鱼。”
顾方瑜转过身，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往回走了两步。“陆宣。”
陆宣脚步顿了一下，才走到顾方瑜面前。
“怎么啦？”她微仰着头笑着问。
陆宣讨厌她对谁都这样笑的表情，他伸出手盖在顾方瑜脸上。“收起你的笑。”
“哦。”顾方瑜愣了一下，她一张脸被陆宣的一只手全盖住了。
这过于亲近的动作，让顾方瑜心跳加速，眼睫毛颤的厉害。
陆宣没一会儿就察觉到掌心下乱颤的，像是被禁锢在掌心的蝴蝶，慌乱地扑闪着翅膀想要逃离。
那种脆弱的挣扎，和想要逃离的愿望，让陆宣想狠狠抓在手心。
但顾方瑜一直乖乖站着没动，他知道顾方瑜从来不是柔弱的蝴蝶，没有人可以折断她的翅膀。
她是一束光，没有人能将其捕捉到怀里。
这世间没有人是能抓住光的。
陆宣撤回了手，顾方瑜睁大了眼睛，脸颊微红地看着他。
陆宣压着自己内心的失落，问：“手上的签名还在吗？”
“在的。”顾方瑜举起左手，撩开过长的袖子给陆宣看了一眼，然后又放下了。
陆宣奇怪地问：“你昨晚洗澡没洗掉？我不是说了，洗掉之后再来找我要。”
他留下这个签名，就是为了顾方瑜后来找他再要。
顾方瑜弯了弯眼睛，眼角流露的笑意里甚至有些得意：“我用保鲜膜包着，没有洗掉。”
陆宣：“……”
实属没料到。
但陆宣看着顾方瑜得意的，仿佛在说“我很聪明吧”的小表情，又生气又想笑。
顾方瑜一脸懵，还不知道陆宣为什么忽然心情又好起来了。
但陆宣笑起来真好看，陆宣根本不知道，他笑的时候眼睛里会有光。
顾方瑜进娱乐圈就是为了这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