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两人都这样说,容景焕也没什么好再多说的了。
他只好点点头,望着常德大夫笔走龙蛇的写下一个方子。
容景焕恭恭敬敬的接过来,迈步来到了药柜前。
陶文英见状,连忙推了两下陈月白:“快,快上呀!”
她挤眉弄眼,将陈月白给闹成了个大红脸,脸色简直比蒸熟的螃蟹还要红。
只见陈月白少见的怯生生的猛扯陶文英的衣角,“不,不行呀!”
这些东西她都不认得,更何况那常德先生龙飞凤舞的字,她更加不识的,就这样该如何为人抓药呀!
陶文英似乎看穿了她的窘迫,忙拍了拍自己的猪脑子,连忙接过药方,将该准备的药抓好。
因为东西不少,故而陈月白也不得不上去帮忙,将每一份都小心翼翼的包好,生怕有什么错漏的地方。
两个人都整理好之后,全都交到了陈月白的手上。
“给你,拿好!”
也许是东西太多,有一个突然从中间掉下来,陈月白下意识的去接。
没想到容景焕却快她一步,稳稳的接住了掉下去的药包,也接住了她递过去的手。
温热的触感,软软的,让人有些舍不得放开。
容景焕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瘙痒着,抓不着,挠不到,难受得很。
他吞咽唾沫,喉结上下滚动着,眼神也逐渐变得炙热起来。
而陈月白整个人就仿佛触电了一般,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匆匆的将手抽回来。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低下头,气氛一时间诡异又暧昧。
陶文英无所适从的盯着两人,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是太多余了。
她尽量减轻自己的呼吸,恨不得瞬间消失。
苏禾柠望向鲜少如此安静的陈月白,戳了戳离着自己最近的陶文英。
两人交换眼神,默默凑近,一左一右地盯着她的脸。
女人瞳孔涣散,思绪很明显已经飞远了,不知道在想写什么,摘菜的手也逐渐的停顿下来。
似乎想到了什么,女人忽然娇羞的傻笑起来,脸颊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变红。
【这人没事吧?】
陶文英简直有些看呆了,她一张脸都皱紧了,目光穿过陈月白的身体,与另一头的苏禾柠对视上。
苏禾柠读懂了她的意思,无奈的摊开手。
【我也不知道呀?】
两个人简单的交流之后再一次把目光转移到陈月白的身上。
四只眼睛都紧紧的盯着她,一眨不眨的盯着,生怕错过什么画面。
感受到灼热的目光,陈月白恍然回神:“你,你们看什么?”
“你不对劲!”
苏禾柠目光如炬,锋利如刀刃般,仿佛能剖开对方的心,直射进人心的最深处一般。
被这样幽深锐利的目光盯着,陈月白有些心虚。
她低下头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说话的时候也不如平常伶俐,反而有些结巴。
“我,我哪有什么不对劲……”
听着她的狡辩,陶文英撇着嘴,满脸狭促的追问她,“你还好意思问我们,自己主动拦下了摘菜的活,这都快半个小时了,韭菜就只弄了这么一小把,也不知道对着空气傻笑个什么劲……我说,你不会是真的看上那厨子了吧?”
说罢,陶文英脸上挂满了好奇,生怕她逃避自己的问题,率先伸出双手,紧紧的挽住她的手臂,用足了力气,让她根本无法逃脱。
“现在没有外人,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快和我们说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哎呀!”
面对她的八卦,陈月白又羞又气,使尽了吃奶的力气,终于从陶文英的手里挣脱出来。
“你别总胡说了,尤其是在外面,这话若是传到他的耳朵里,我成了什么人了!”
对于陈月白的话,陶文英根本一句都没听进去,反而挑起眉头,打趣道:“什么什么人,你这思想也太古板了,现在都提倡婚姻自由了,而且有一句话说得好,什么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是呀,小姨。”苏禾柠手里摘着菜,嘴上还一点没闲着,帮腔道:“我觉得他那个人就很不错,你要是喜欢,可要抓紧了,别因为害羞错过了,到时候若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你可就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你们,你们两个胡说什么呢!”
陈月白气得跺脚,为了不让她们俩再胡说八道,只好伸手去捂两个人的嘴。
只是她一个人根本拦不住两个人,刚堵上陶文英的,那一边苏禾柠便越发的大声说起来。
“你们这两个小坏蛋……”
她沉吸一口气,又去捉苏禾柠。
而就在此时,陶文英正好趁机挣脱。
两个人一左一右,相互配合,让陈月白根本摸不着她们的衣角。
三个人打打闹闹,跑出了一身汗。
最后,以陈月白的体力不支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