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乔特继续说：“大人，你说的没错，就是玻璃碎片。腐败的食物，对于果腹者来说不是问题。其他的影响都能躲避，唯独这玻璃碎片是最可怕的。
因为人在饿极的时候，见到食物就会狼吞虎咽的吃掉，那些透明不被人注意的碎片，会被饥饿所忽视，等你察觉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说到这里，老乔特看向鲁斯：“当时你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狼吞虎咽的样子，就像极了我的儿子，他就是这么被玻璃碎片扎穿胃死去的！”
“那你是怎么查到仇人的？”
杜胜的询问并没有转移老乔特的悲伤情绪：“呵，大人，当时我抱着儿子冰冷的尸体，在地下桥下待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我就埋葬了儿子。
您知道吗？！当一个人彻底没有任何希望时，所以的恐惧都不能在影响到你了。
而一个连死亡都不再惧怕的人，一个没有任何情绪，只有满腔复仇火焰的人，想要做一件事情就很简单了。”
接下来，老乔特说出的答案，让大家既意外，又不感觉到意外。
不意外的是，老乔特拿枪顶住那个自己辅佐的竞选者时，他说当初的一切都是一个局，自己也是被雇佣的。
作用就是获取支持率，跟那个真正的参选者打对台戏，在最后的时候，自爆丑闻，支持率将大量的流失给对手那里。
这种陪跑的操作大家都不会意外，毕竟联邦的选举就是一项商业活动，高举着自由民主的公平口号，干的却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
让大家意外的是，那个背后的人，竟然能因为这个原因，将参与此事的人都清除掉。
于是，一个前途无量，家庭美好的年轻人就这么消失了。
换来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法外狂徒，一个满心怒火，失去理智和善良的复仇者。
听到这里，大家都沉默下来，杜胜拍了拍老乔特的肩膀：“好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就别悲伤了，回头我将最后的仇人头颅会送到你的坟墓前的！”
老乔特自嘲一声：“是啊！我也早就不是一个好人了！大人，你却是一个好人，这个残酷的世界，好人是活不长的！”
杜胜没有在意：“那多谢你的夸奖了，不过，我觉得人啊！还是得有点善良，不然就活得不像人了！
或许正因为我是一个好人，你才能帮我做事，毕竟大家都想别人是个好人，哪怕自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徒！
而且，我不仅是个好人，还是个恶人！恶人和好人没有本源上的冲突！当然，你辅佐我，也有可能处于职业习惯！”
老乔特抬手伸向杜胜：“大人，都市应该有你这样的人，大人，这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做人也不该是这样的！你要救救大家，大家只能依靠你了，让他们活得像个人吧！”
老乔特又对杜胜说：“大人，你知道吗？我曾经有段时间想过背叛你，对面开出的价码很诱人的？那时候我在……”
杜胜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大家刚开始都心思不定，不知道怎么能不能站稳脚跟，也不知道怎么能不能活到最后，别说你了，就连犹琳思现在时刻还对我的腰子感兴趣呢！”
老乔特艰难的露出一个微笑，此时的灵魂已经开始不稳定了，杜胜握住他的手问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你的时间不多了，或者你还有什么心愿？”
老乔特仿佛没有听到杜胜的询问一样，喃喃自语道：“摩瑞，小欧娜，乔那斯，你们来了啊！我这就去找你们，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我好想你们……”
老乔特死了！
杜胜握着老乔特冰冷的手掌，看着老乔特的尸体，愣在原地半天没有说话。
所有人都感觉心中有些沉重，杜胜起身放下老乔特的手：“将老乔特好好安葬！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众人抬着老乔特离开这里，杜胜一个人站在大厦的顶层，透过玻璃看着下面景象。
杜胜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下面的芸芸众生，从中午看到了傍晚。
期间都没有人来打扰杜胜，直到晚上的时候，楚逍遥推开门，拎着一提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