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门的位置就在谭府,所以谭府就是谭门。
除谭鹤云外,每日其余的人都在谭府待命,并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
正因为他们的身份特殊,从事职业高危,所以他们的报酬很高,地位也很高。
说到牺牲,很多人感觉这两个字很遥远,可是几乎每天都在上演着。
人们总是对危险的职业有着各种各样的幻想,甚至是崇拜,可那可怕的一面又有多少人想象过,真正面临过?
除此之外,任何帮派宗门还都有铁一般的纪律,那个时候的纪律相信是最公正的。
“鹏王岭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
“暂时没有。”
谭昊明明了解所有动向,可偏偏喜欢问他的儿子们。
谭鹤壁又接着说“自从阿铁三死了以后,鹏王岭这段时间更是异常安静。”
“水面越是安静,水底越会暗藏汹涌的波涛。”
“对了爹,阿铁三拿回来的图,您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突破口?”
“我看过了,那是在鹏王岭的底部,丹药的重要组成肯定分布在各个坊炉之中,而且里边机关重重,再想有人下去,恐如登天啊。”
谭鹤壁听到谭昊的这番话,下意识地咽了口吐沫。
不是害怕,因为人总是会对未知的恐惧感到害怕,而他却不知道要怕什么,这才是真正的可怕。
飞鹏王也正是这样可怕的一个人。
他的动向总是出其不意,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他要干什么。
咚……咚
随着急促地脚步,传来一阵敲门声,原来是谭鹤龙。
“爹。”
“龙儿,怎么了,怎么如此慌张?”
谭鹤龙眼眶通红,噗通跪在了地上,悲愤地说“邢伯被杀了,死在兴满楼。”
邢昭军,一代好色之徒,可他自年轻时就跟随谭昊一起出生入死,而且跟谭昊同是本族。
虽说贪财好色,为老不尊,但对谭昊忠心耿耿!
听到邢昭军的死讯时,谭昊面露悲苦,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闪现出他们几十年的情义。
永远也回不去了,而那些也只能是永远的回忆了。
谭昊咬牙切齿道“是怎么死的?”
“据情报说是鹏宇堂,霍宇。”
“原来是个用刀的。”
谭鹤龙泪流满面,语气坚定道“邢伯从小便对我们几兄弟疼爱有加,我一定要替他报仇。”
“听着,厚葬他,下葬那天你去。”
这是谭昊对为他出生入死的朋友最高的仪式,而这些朋友也都因他而死。
可是他们都心甘情愿,即便现在荣华富贵,那些族人也依然会为他出生入死。
他的朋友很多,有的在明,有的在暗。
自从下定决心跟随他的那刻起,都在为他鞠躬尽瘁,而这是生生世世,没有尽头的,而这也是自愿的。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除了对族人的敬重以外,还预防飞鹏王偷袭。
而谭昊算准鹏王岭一定会在这个时候还有动作。
因为他了解飞鹏王一定会在别人最痛苦的时候,再来一次痛苦。
这几日人们都在为邢昭军的葬礼做准备,邢昭军一家十二口,一个正房,两个小妾,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几个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