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脑海一遍遍回想起她的容貌,这么多年他从未如此过。
那时而淘气,时而可爱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那双灵气逼人的眼眸仿佛在那月亮中,在那天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中。
一人一月亮,月亮的圆滑像极了人,人的心事又像极了月亮,它看似很近,却高高的挂在天上。
它总是在夜晚才发亮,就像一个心里藏着事的人,也总是在夜晚时分才有涌上心头的感概和情绪。
他甚至还在憧憬着些什么,他的心思混乱中夹杂着些许的甜。
他更不知道这样想对不对。
但是伴随着曼妙月亮的寂静时分,酒越喝越清醒。
他是那样冰冷,他的心也是那样冰冷,他怎会去想一个萍水相逢的姑娘呢。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可是命运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奇怪,谁又能说的清呢。
不禁间又想起这些年他那可怕的经历,那些血光隐约环绕在他的身旁,现在想想那时的场景有多阴森恐怖。
可是他早已习以为常,那不是怕,是某个瞬间他也像常人一样,想要一种安全感。
可是命运把他推向神坛,他也必须如此。
他不是一个无情的杀手,却杀了很多人;
他是一个修行之人,可双手沾满血腥;
他不是天生冷漠,可眼神中却再从未有过温暖的光泽;
他是什么?他还要继续在这条路上走多久,还要为所谓的名利杀多少人。
他的修为只是形式上的法术,心中却没有那一抹亮光,他很矛盾,但是他的脚步不能停滞。
他时常想,站在人潮之上又如何,法术高超达到巅峰又如何,这世道仍然浑浊,照样杀戮不断。
何为修为,何为行道。
所有的一切都不如当前的月光漂亮美好,如果一切都能像这月光一样明亮那该多好。
……
清晨他被房间里的动静吵醒,一跃而下。
“大哥昨晚我看见二哥匆忙地出去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谭鹤天敷衍道“哦,估计是府里来什么信了吧,没事。”
谭鹤云茫然,但也没过多理会。
谭鹤云自始都不愿去理会那么多事,他的职责是保护谭门,根除所有以谭门为敌的门派,只会服从父亲的指令,地点,时间,何人。
晌午时分,谭鹤龙满脸欢喜的回到了客栈。
“哈哈,大哥事情办妥了,咱们回去吧。”
“没留痕迹吧?”
“没有,一开始我按照你指的路我摸寻了好久,始终找不到你说的那个地方,正当焦急万分的时候,我看见那南边有一团光忽隐忽现。”
“到那一看,确实是一池子的花,也确实有几名守卫,不过那几人被我用迷魂散迷晕了,我便把那几株花连根拔起,说也奇怪,那花一拔立马就蔫儿了。”
谭鹤天解释道“二弟有所不知,曼仙株是仙花,本是天神花仙子用三百年的时间,精心培育而出,也必须要用仙土才能使其生根发芽。它之所以娇贵不仅仅是它的功效,更因为此花胚珠无法经过传粉受精,也就是说它没有种子可以再种出花苗。”
谭鹤龙紧皱眉头“想不到这飞鹏王如此神通广大,也不知这鹏王岭还有多少奇人异事。”
原来是谭鹤天使计,毁了飞鹏王的曼仙株,飞鹏王恐怕要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