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程航东已经累到快瘫痪了,轮滑上山几乎耗光了他的体力,要不是心里憋着一口气,肯定想撂挑子不干了。直接认输。
但他又想,还有被冤枉了的“囚”等着被救呢,所以带着人走到了“大狱”外面。
原以为,他们在这里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没料到,远远就听见了“狱”里的欢声笑语。
这群“囚”和狱卒根本就没在破案的,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吃瓜聊天,喝着冰可乐,听车妙竹讲他十三岁那一年去的环青海湖四百里速滑大长途。
单珠和林永豪坐在一起,手捧瓜皮笑得颠三倒四。
车妙竹还在给他倒冰可乐,一边绘声绘色地讲述,一边照顾所有闲着的角色。
程航东被气得不轻!
他在外面累死累活认真玩游戏,他们家单增居然在看着美女休闲!
车妙竹恰好讲到自己那时候小,摔哭了。
单珠肯了一口瓜,熟稔地接话道:“是是是,那边国道上偶尔会出现卡轮子的石子,一个弯过去,小道根本看不见!我以前也经常因为这个摔狗啃屎……”
说着,他就做了一个朝前摔的动作。几个人又响起欢快的笑声,林永豪差点把可乐喷了。
程航东提着长刀走了进去。
“单增桑珠!”
单珠乍然被喊了大名,吓得瓜都掉到了地上。
林永豪心疼地说:“啊啊啊还有红的,还那么多没有啃呢,多浪费啊!”
车妙竹赶紧把狱卒衣服拉好,正色道:“什么事?”
“什么事……”程航东恶狠狠地看着单珠,然后咬着牙说,“提审犯人!”
捕头有三次提审犯人的权力,每次五分钟,可以核对许多细节。
单珠已经在沙发上朝后缩了,只见东哥的手指头逡巡了一圈,指在他头顶说:“就审他,一个人,审三次!”
陈大叔忙说:“别激动啊别激动!这不完全是浪费机会吗?”
程航东回了头,记得捕快里也有一个杀手。他带着怀疑的目光说:“叔啊……要是我审别人三次,你还会挡吗?”
陈大叔连忙闭嘴。
单珠因为不需要走路,已经换成板鞋了,坐着方便。
程航东的轮子刚才都快跑出火了,直接用长腿跨过桌案,一把将单珠拎了起来!
由于道具配置,“囚”的手上是有一段松松垮垮麻绳的,把手捆了起来。
几个人玩开心了,早就拆了,只吊在左手边装模作样。
程航东抓住那截绳子环了两圈,把单珠抓在手里,就朝小黑屋里拖。
“嚯……小星辰真的沉浸式表演了,太认真了吧?”
“哈哈哈哈这提审好得劲,看样子是要屈打成招。”
“默默为海子点上三根蜡烛……”
成员们传来的怪叫,程航东充耳不闻。
他把单珠扔进了小黑屋,立即关上门,从里面上了锁,将人双手捆在后方,扣押在墙壁上。
“哥、哥!”单珠慌了,角色卡就在身上,程航东这样随时能摸到,“阿哥你不能犯规搜我卡牌!”
“还没开始搜呢,你慌什么?”程航东自然知道规矩,把人抵在墙上,“啪”的一声关了灯,“我在外面跑断气,想救你出去。你倒是过得很快活!”
单珠讪笑道:“角色分配嘛,阿哥也怪不得我,谁让你运气……唔唔!”
程航东把他的头掰过来,恶狠狠地亲吻他,打断了下半句话。
沉闷的喘息散在小黑屋里,外面就是众人交谈的声音,一墙之隔,竟有些刺|激。
单珠手不能动,只能任凭程航东摆布。
半晌以后亲吻离开了,他又坏笑着,低哑地说道:“捕头大人原来不是想屈打成招的,而是来以|色|诱|招啊……”
程航东忽然想起半年前那只小熊,霸道地说:
“眼睛,不准看车妙竹;待会儿我验狱卒身份,不许维护他们。真的小瞧你了单增,上一轮一番话混淆视听,居然让村民投死了我们捕头。我八成已经肯定你的身份了。”
“我可没和你玩游戏。”单珠追着程航东的耳鬓,在他旁边极近地说,“死了上个捕头,你才能当捕头,才能提审我呀!我算着呢……”
“你真的学坏了!”程航东咬了他一口,却也不生气了,只问道,“难不难受呀?十五分钟,哥就让你这样过如何?惩罚你计研心算。”
两人在小黑屋里呆了整整十五分钟,单珠被程航东撩得快憋坏了。
然后东哥拉开了门把手,天光乍泄,特别正经地说:“出去吧,我看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
单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