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航东感觉还挺不错,回来以后没有和单珠形影不离了。
但是他们又能在每次出轮滑的时候相见,彼此交谈几句,接触那么一会儿。
不远不近的距离给了他思考的时间,以及足够的自我空间。
程航东平衡着学业、轮滑、人际,单珠逐渐变成了大学生活的一部分,不再显得突兀,却依然特别。
这少年爱笑,又挺会讨好姑娘,学轮滑也很快。
只要程航东不在,他就是新手里的佼佼者,在轮滑社中玩得风生水起。
要是东神出来了,单珠就一会儿要压韧,一会儿要私教,一会儿又摔得眼含热泪。
周围人都看习惯了,也和他混熟了,唯有吴迎龙没好脾气。
这天单珠又在程航东旁边“摔了”,可怜巴巴地坐在地上,伸手说道:“阿哥拉我……”
吴迎龙的一张俊脸凑了过来,伸出戴着护具的手套:“龙哥拉你,行不行呀?”
单珠摇头:“不,要东哥!”
程航东丢开正在带的女生,满脸心疼地滑了过来,伸手就要低头把人抱起来。
吴迎龙猛推了他一把!
程航东顺着惯性朝后退,差点摔倒。
只听吴迎龙没好气地说:“作、你就作吧!我倒是要看看,东哥不抱你,你是不是就能在桩上坐一整晚,起不来了!”
“妈的,那么高一个大男人,怎么遇到程航东就娘们唧唧的……”
单珠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并离开新手练习滑动的地方,跑去了刹车的场地……
程航东笑着说:“他就这样的,爱玩闹。你那么凶做什么?”
“什么时候轮到暴躁东哥说我凶了?”吴迎龙把那枚被单珠坐扁的桩撑起来,勉勉强强还能用,“让他一边玩去,我们把轮舞最后再练一遍。”
单珠的技术足以排练新手轮舞,但他往那瘦小的田雄旁边一站,两人对比太大影响美观,所以吴迎龙没让他加入。
程航东也觉得磕着碰着不太好,现在都没有强制性地让他练习,索性就让人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了。
已经入秋了,明天下课就是十一长假。放假回来以后风采展示,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自从毛鑫出面划分场地以后,魏磊再也没有越过那条看不见的线,每天带着队员老老实实地练,要在十一升旗的时候出风头。
这些日子还算相安无事,最后轮滑社里有九人都想去西部旅行,正好拼了两辆车自驾。
除了程航东和吴迎龙,剩下的七人里有五个都是玩得好的老队员,两个新生分别是田雄和单珠,在九月三十日下午就上了路。
程航东和吴迎龙各自开着自己的车,东哥老爹淘汰下来一辆大众帕萨特,给他练车玩儿的。
吴迎龙却是个喜欢天南海北自驾的,所以开着最适宜西部地形的jeep牧马人。
本该牧马人领头,让大众跟随。单珠却死活不上吴迎龙的副驾,最后只得让程航东开前面,由单珠这个“本地人”指路。
一路高歌猛进,下午还不太堵。到了晚间快要抵达康城时,车流拥挤在一起,程航东都快开睡着了。
单珠忽然抬手,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回乡的兴奋劲还没下头,对着程航东轻嚎了一句:“给嘿嘿!”
程航东打了个激灵,在康城梦幻般的灯光里侧头。恰见单珠露出得逞的笑容,唇角两颗小虎牙危险地露着,一点也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