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几子连忙拾起交由应不负,
“前方三座城闹饥荒,人吃人现象?不该啊,传令,让这片州的州令来接见。”
应不负先是喃喃自语后又提高声音,吩咐三刀去将州令喊来。
三公主倒是疑惑,这样一个暴君,也会关心民生?她跟着他的时间不算短,可是自打跟了之后,就一直看他整天饮酒作乐,说是沉迷美色,但又不见他夜夜生欢,反而只是将天下美人纳入宫中就不再做下一步打算。
更是滥杀官员,不止一次的见到,应不负随便找借口杀地方官员。例如,饭做的不好吃,亦或者长的丑影响胃口,再就是行为举止不入他的眼被杀,要多蛮横有多蛮横。
可以说,她从未见过如此昏庸无能之辈,只是可惜了他爹留给他的偌大王朝,也可惜了这疆北百姓的对他爱戴,虽然她也不知百姓对他为何如此爱戴,兴许是因为他爹留下的美名使得众百姓爱屋及乌。
再加上这应不负只杀地方官员,中央官员他连碰都不碰,就更落实了他在自己心中欺软怕硬的印象。西凉公主时常这么想。
不一会儿,马车停下,这驾车之人技艺实属精湛,不仅跑动无晃动,就连停马也毫无动作起伏。
西凉公主掀开帘子,看远处一臃肿油腻胖子提前下马跌撞跑来,这尊敬态度,也是十成十的。就不过,脸上惊恐惧骇之意肉眼可见。
那死胖子刚到就一把泪一把鼻涕的哭喊,
“应王饶命,应王饶命!城中闹饥荒是因今年收成不好啊!实在不关微臣的事!”
脸上横肉一跳一跳的,鼻涕与泪混在一起,携带者些许风沙花着脸求饶。
“行了行了,别在这恶心本王,影响朕的好心情。再说,我有那么可怕吗。”
应不负厌恶开口不耐烦地挥手让他滚远点。
随后下车看向这浑身还在发颤的中年男子。
用折扇一挡脸问向小茶几子,
“这死胖子什么来路?”
小茶几子也低声回道,“应王,此为王州令大人,前年他将朋友女儿送入您的百香园,您亲自封的他。”
应不负一听当场急眼,
“大胆,狗官,竟敢贿赂圣上,我看你是小母牛进牛群,牛逼坏了,来人,就地处决!”
“应王,应王!!我头上是当今相师宋大人,您看,怎么着也得给点薄面吧。”
王州令哭丧个肥脸赔笑道。
应不负倚在身后镶钻车轴上,轻声开口,
“王达,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一个君主?”
“应王,您是一个体恤百姓,节俭爱民,气度恢弘,励精图治,仁厚礼贤,任贤革新,政治宽和,体察民隐,为政精明,权略善战,宽以待人,俭以养德,内政修明的一位不可多得的好皇帝。”
王达一口气喊完这些词汇,喊到最后大口喘气,本就惊吓过度的他脸色更是苍白。
“不愧是能当官的人,这口才就是不错,不过,朕是昏君。”
说话时应不负脸色渐冷,拔出腰侧宝刀,一斩落下,王达那错愕的神情凝固在脸上。
“本王自幼过目不忘,我可记得,这片区域上报的可是大丰。这王达还想赌我不看朝政,不了解朝内事务,真是可笑。”
“来人!将三城主一齐叫来,这城中闹饥荒人吃人现象,自然也得看着玩玩。”
“应王,这王达也是宋大人的边境心腹啊,就这么杀了,合适吗?”身边的小茶几子后怕的轻声开口。
“不是宋老狗的我还不杀呢。”应不负回道,
这王达前年宋狗势大,不得不借纨绔的身份将他放在这边境,只不过这两年苦了这一方百姓。但没办法,当时的他,实在是太过于弱小,只能一步步委曲求全眼睁睁的看着宋狗借他的手一步步将疆北规划。
“你不是过目不忘吗?怎么还问他那个州令什么来路?”
西凉公主挑刺说道。
“嗷,演戏演的成为习惯了,忘记这里没有外人了。”
应不负哈哈笑着。
西凉公主听到应不负说这里没外人时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演戏?你演个p。”兴许是跟应不负混久了,嘴上也没有皇家礼仪的风范了,西凉公主出口就是低骂。
西凉公主虽不屑跟他,但还是在他下车之后便紧紧跟着,目的就是想看这纨绔要如何处理。
不过如今看这一幕听见小茶几子说的话不禁陷入沉思,看来,这偌大疆北,应不负并未掌握实权啊。如果不是他昏庸无能救了他一命,恐怕,第一个被除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