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又如何?”于进昂然道。
“炼药前辈,就是这小子咳咳不愿意退婚,重伤我二人,还对您出言不逊,前辈,你可要为我们讨回公道啊!”凌净泽捂着胸口,还不忘挑拨道。
“噢?”炼药长老放下怀中的凌宴落,周身青光尽显,一道蛇目蝶守护灵盘旋在头顶,道:
“你敢伤我徒儿,今日,别想活着出去。”
话毕,灵力全数释放,威压更甚,那些被压的抬不起头的人,此刻已经盘腿在地,拼命运起周身灵力与之对抗。
“这就是宗者的实力么。”于玄德作为于家族长不禁感叹道,此刻他已是勉力坐在主座之上,都怪于进这个祸害,否则怎么会招惹岐黄谷这样的大宗门。
没有灵力傍身的于进,也因这力量的绝对差异压得喘不过气,他那被封印的丹田,似乎有什么跃跃欲出,如同心脏一般,“砰砰,砰砰”地跳动。
“前辈,此中有误会,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于潮笙勉强站直,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解释道。
一道灵力气波直接从炼药长老的右手甩出,将于潮笙击飞三尺。
“跟我说话,你还不够格。”
“你!”陆师兄几人上前将于潮笙按住,示意她不要说话,同时将灵力输入到她的体内流转,避免伤势的蔓延。
没有哪个父亲不想保护自己的女儿,见于潮笙受伤,于玄德承受巨压站起身来:
“我敬你一声前辈,不是放纵你在我于家撒野,今日你伤我女儿,我必不善了。”
“于伯伯,不必动怒。”陆师兄从怀里掏出摘仙宗掌门令,又对着炼药长老恭敬道:
“炼药前辈,您好,久闻前辈大名,我等是摘仙宗莫非语长老门下,还望您看在摘仙宗与岐黄谷的交情上,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哼,你们可以,但他,不行。”炼药长老抑扬顿挫,指着于进,目光锐利,杀气腾腾。
“师兄,不可。”于潮笙拉住陆师兄的袖口。
“小进是我弟弟,我”
陆师兄朝她摇摇头,又道:“炼药前辈有所不知,这位小兄弟不日将成为我摘仙宗的外门弟子,故而”
“老夫同你讲话,已是给足了莫非语的面子,一个外门弟子而已,我杀了便杀了,今日就算是莫非语在此,也得让老夫三分。”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时,藏在众人身后的于氏表系三兄弟匍匐上来,跪在于玄德的面前大喊道:“叔父,此子留不得,今日他敢残害同族,明日就敢引天祸到您的身上呀!”
说完于长平举起刚才包扎后的手腕,抬起头,露出那张被戳成马蜂窝的黑猪脸。
大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有人在下面传出低低的笑声。
“笑什么笑。”于长平大吼一声,接着扭头对于玄德道:“叔父,如今这局势你要尽早决断啊!我们可没有一个宗者修为族人啊!”
看到于长平这股不成器的窝囊样,于玄德感叹今日于家的脸都被丢尽了,他再次望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的于玄龄,心中迅速做出决断:
“此子残害同族,误伤贵徒,还请炼药长老代为管教。”
“爹,你怎能如此!啊!”于潮笙挣扎着站起来,被于玄德一个手刀打晕,示意众人将大小姐抬到后院休息。陆师兄见此情景,只得让随行的两位师妹跟去,而自己守在大厅准备暗中出手相助。
“哼。”炼药长老冷哼一声,果然是边陲小镇上不入流的宗族,遇事只为各自利益,难怪永远无法酝酿出天才。
他转身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却一言不发的于进,奚落道:
“一大宗族,还没堂下这跪着的小子硬气。”
“你!是,您说的是。”于玄德恭维道,对于进的憎恨又多了几分,若是没有此子,今日哪会受这种屈辱,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反正是个废材,推出去解决目前的危机,也算他还有点最后的利用价值。
就在这时,大厅上传来了于进的冷笑声。
“呵呵。”
只见他顶着炼药长老巨大的威压,缓慢而坚定地站了起来,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就你,也配决定我的命?”
这句话似对于玄德说,又像是对炼药长老说,更像是对在场的每一个人说。
“你,虚伪懦弱,见利忘义,一无是处,唯一的优点就是生了天赋出众的女儿。”
“你,冷漠自私,任自己血肉遭人欺凌,枉为人父。”
“你,骄纵跋扈,不明事理,谁要是娶了你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