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看是你那一脚开了光,今天他这小眼神好像都能盯穿人了!”瘦个子于长庚一步迈上前去,还不忘给胖子路见一顿彩虹屁。
于进缓缓站起身来,道:
“你刚才让我做什么来着?”
&34;给哥几个呱一声!&34;
于长庚不疑有诈,摇头晃脑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34;叫什么,我没听清楚。&34;
于进指着自己的耳朵示意前几天刚进了水不太好使。
&34;让你呱呱啊,呱呱,呱呱啊!真是蠢死了!&34;
于长庚挥了挥袖子,这小子如此愚昧不堪,怎么配跟他们同样姓于,还跟凌宴落小姐有婚约,宴落小姐是什么样的人物,花容月貌,闭月羞花,是自己心中的女神,仰望的存在,就他也配?
呵呵,今天这臭小子的好运就要结束了!
“啪啪啪”
于进为于长庚精彩的蛤蟆叫啪手称赞,还不忘点评,道:
&34;乖儿子叫的极为生动。&34;
“二二二哥,他好像好像在耍你。”高个子于长青急忙道。
“闭嘴!”
于长平倒是极快的反应过来,他是谁,他是这于家旁系除大哥外最有天赋的英才少年,于家未来的希望。长辈对他向来是捧在手心,极度疼爱,今天竟然被于进这个小废物给戏耍了,这个傻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如何能忍?!
“臭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尝尝老子的拳头,好叫你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于长平虽是个草包,没什么真才实学,但毕竟体量在此,满手肥肉捏的十分紧,一拳袭来倒也虎虎生风,有那么一丝雷霆轰击之感,就在肥拳快要触碰到于进右侧脸颊之时,陡变突生,眼前的于进竟然一个侧身堪堪避过拳风,就在于长平诧异之时,于进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极为隐晦的笑意。
不知为何,平时耀武扬威的于长平此刻从脚底生出一股寒意,他哪里能想到,真正的于进在几天前就被自己给害死了,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曾经的魔界至尊,一个并没有被世俗礼仪所教化过的男人!
说那时迟那时快,拳势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见于进的双手不知何时交叉攀住自己的手肘,将自己的手腕关节同时制住,一个错位暗暗用力,只听咔嚓一声,于长平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啊~啊~啊~~~你这个小畜生!”
“我我我的手啊!!!好痛!”
过招,简单直接,永远是最有效的办法,切中要害,以最短的时间制服对手,尤其是对付于长平这种不入流的草包。
即使于进现在这具身体不具备任何灵力,但战斗的记忆和身法是根植在于进的灵魂之中,是无数个日日夜夜在炎熔炼狱中,通过汗水浸泡而来的。
一招制敌,胜负立现。
于长庚、于长青慌忙绕过于进身侧跑到路见身旁搀扶,道:
“二哥,你没事吧!”
于长平此刻全身冷汗淋漓,嘴唇发青,豆大的眼泪花从眼眶中飙出,手腕整根折断,露出锋利的断骨截面!看到此处,身旁二人均是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冷气,于进这小子,出手实在是,太重了!同时暗自庆幸跟于进对上的不是自己。
两人再次看向于进的时候,双眼均露出了畏惧的神色。
“混账!!”
于长平此刻话都说不全了,闷声吃了大亏,平时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于进,今日竟像是换了个人,下手狠毒快,毫不顾念同族之情。平时自己悲天悯人,最多让他受些皮肉之苦,没想到今日他竟会对同族下此毒手。
若是自己白白受了这断腕之辱,他日必成全族的笑柄!想到这里,一股杀意从心底浮起:反正只是个废物,杀了也就杀了,只说是于进找他为落水寻仇,自己百般忍让还被折断手腕,无奈之下自保还手,失了力道,想必家中必然不会因为一个废物而与自己为难。
主意已定,于长平强忍剧痛,左手迅速封住右手几大血脉,肥胖的身躯一抖,推开搀扶着他的两位小弟,颤颤巍巍地扯下腰间别着的翦羽扇。
这把翦羽扇,是入于家内门弟子时,于家大教头所赠防身法宝,是用二级灵兽夜枭身上的初生羽毛制作而成,此毛入火不化,入水不沉,羽梗中天生藏毒,挥扇之间,毒汁化做冷针,急射而出,若中此毒,奇痒难耐,一日之内寻不得解药便会暴毙而亡。
于进,今日是你触了我的霉头,得罪谁竟然敢得罪我。你不仁我不义,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想到这里,于长平老牙一咬,吐血一口鲜血:
“小畜生,给我去死吧!”
于长平大吼一声,激发全身真气倒灌入翦羽扇中,左掌一挥,将翦羽中所藏的全部毒针激发而出,齐刷刷的朝于进迎面袭来,速度之快令人乍舌,须臾间便到面门,眼看于进即将惨遭毒手,一袭白袖携着劲风突然从天而至,两三个回转将毒针收拢在内,化掉攻势,再借着一股力道将所有毒针一根不漏地反射回去。
只听噗噗噗数声闷响,毒针入肉,一高一瘦两兄弟犹如弹簧一般跳至三尺之远,而于长平那张长满横肉的脸顷刻之间便被扎成了马蜂窝,毒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延,顺着气孔经脉,纵横交错,所到之处无不狰狞变形,猛然一看,犹如一只浸了黑火油的猪头。
“痒、痒、痒啊~~~!!是,是谁害我!啊啊啊啊,快快快,快去找解药!!~~”
于长平的双眼肿如铜铃,他看不清来者何人,脸部传来的奇痒只能让他抱头猛抠,两个草包兄弟急忙脱掉于长平身上的衣物用以止住他的双手。
待看清来人后,几人连话都不敢接上一句,这可是于家天赋最高,最疼爱于进的大姐,人称冷面活阎罗的于潮笙,此刻让她撞见自己欺负于进,岂止秋后算账,起码算到第二年的春天。两人吓得连滚带爬地拖着于长平逃离后院。
于进看着挡在身前的白衣女子,长发及腰,桂馥兰馨,一阵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于进忍不住开口道:“阿姐”
女子转过身,明眸浅笑,伸手抚摸于进凌乱的发丝:“小进,你长高了,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