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世贵的哭泣中,李思辰的舅妈,林红却是回来了,一个很朴实的农家妇人,待人很好在听了丈夫的介绍后,便笑着到厨房去张罗着午饭去了。待林红走后,李辰便接着追问道:“世贵,你给我说清楚,雨思到底怎么了,她现在在哪?”说罢,李辰便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潘世贵道:“还有,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是她将思辰养大的?”
潘世贵接过照片,哽咽道:“这是我堂妹潘雨婷,而这一切却是要从二十六年前说起。”说着,又看向李思辰,道:“若我没记错的话,思辰今年应该二十七了吧。”李思辰听了点了点头,潘世贵见了,便接着道:“你们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我姐。”说罢,便首先站了起来。
出得门来,李思辰跟在潘世贵后面,便问道:“舅舅,外公外婆还健在吗?”潘世贵听了只看了一眼李思辰,却没有说话,不过,却没有什么好脸色,搞得李思辰一脸的不解,只好跟着父亲与舅舅的脚步往外走。
出了门左转,过了二间屋,便从中间的巷子中穿过后,便看到一间一层的小茅屋,很低矮的那种,李辰看了一下,个高点的,就得在里躬着身子了。而李思辰却是在靠近这屋子时,心里不由的一阵绞痛,胸口上好似压着一块石头似的,闷得慌,很是难受,不由得想到了一种可能,然道,是自已的亲生母亲便住在这里,看这环境,连个窗都没有,不由得鼻子发酸,一种想哭的念头袭上心头,眼睛不由得红了起来。
潘世贵边推门边叫道:“姐,世贵来看你了。”门被推开了,一丝光线透进了屋里,不过还是很暗,潘世贵却是屋里一阵摸索却是打开了电灯,而此时,却是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唉,世贵,你又来了,等下你家又不得安宁了。”声音很苍老,嘶哑。
电灯打开,橘红的灯光将屋子照亮了起来,李辰与李思辰却是发现,这不大的屋子里一张用砖头木板架起的床却是占了一半,一个面容苍老的妇人却是躺在上面,盖着一床洗的发白的被子,上面却是布满了很多的补丁,而且在床尾还摆着一个木桶,暗黄色的液体在其中,里面正发出刺鼻的气味,除此之外,里面便没有其它的东西了,就连一张小板凳都没有。
李辰看着床上的妇人,怎么也没办法与当初那个清春亮丽的潘雨思联系起来,气机散发,却是发现,此时的潘雨思便如那垂暮的老人一样,生机几乎都快没了,随时都有可能逝去的那种,而且,他发现,潘雨思的的一双小腿却是粉碎性的骨折,就连接骨的机会都没有,这得下多大的狠手啊,看得李辰直咬牙,在心里想着,一定要将这人千刀万刮才能消那心头之气。
而此时,潘雨思也发现了李辰与李思辰二人,正确备说话时,当抬起头看到李辰那张脸时,一脸的错愕,而此时的李辰也正看着潘雨思,见到潘雨思的表情后,脸上一阵变幻,却是化成了二人刚认识的模样,这模样一下让潘雨思激动起来,张着嘴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只能抬着手指着李辰,而李辰则赶紧走上前去,握住了潘雨思伸出的手,哽咽道:“雨思,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李辰边说边将潘雨思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已的胸前,另一只手搂着她,一道真气悄悄的从手上输出,慢慢的渗入到潘雨思的体内,以潘雨思现今 的体质,只能慢慢来,李辰根本就不敢用力,否则,潘雨思随时都会没命,
好一会儿,有了李辰的真气输入,潘雨思这才回过神来,突的一声嘶哑的大哭声响起,双手用力将李辰抱住,将头埋在李辰的怀里,大哭了起来,李辰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潘雨思的后背,良久后,潘雨思这才停了哭声,抬起头,用那粗糙则苍老的手抚摸着李辰的脸,低沉道:“辰哥,你还是如当年那般年轻,而我却以经老的不成样子了,辰哥,你会嫌弃我吗?”
说罢,抬头看着李辰,双眼中透着希望,李辰看着潘雨思,用手整理着她的花白的头发,肯定的道:“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年轻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这不,我与思辰便是来接你回家的。”
而此时的李思辰却以是泪流满面了,看着抱在一起的父母,听到李辰提到自已,不由走向着,跪在床前,哭道:“妈,是儿子不孝,至今方才知道你事情,要不是爸回来,我都不知道妈你在此受了如此大的苦,是儿子的不是啊,是儿子的错啊。”说罢,便跪行到近前,抱着潘雨思的手大哭起来,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此时的潘世贵看着一家人相逢,悄悄的退了出去,让姐姐一家人好好的相处一起,自已则是跑回了家里,与妻子一起张罗起饭菜来。不过,却是在炒到一半时,却又是折了回来,见姐姐一家还在那低泣,便向前打断道:“姐夫,思辰,你们趁现在我爸,妈不在,赶紧的带上你妈走,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是不要再回来了。”
李辰父子人听了潘世贵的话后,一脸的不解看着潘世贵,潘世贵见,便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只能告诉你,我姐的腿便是我妈按着,我爸亲手用棍子打断的,现在,你们明白了吧。”
李辰父子听了,不由一愣,这话说虎毒都不食子,李辰可是察看过了,潘雨思的双脚小腿骨可是被打粉碎性的骨折,连接上的可能性都没有,而且,应当还有骨头渣子进入了肉里,这才倒致双腿坏死,看情形,是有人经常擦药按摩才没有烂掉,这不用想,这个人应当是潘世贵了。只是没想到的时,潘雨思的父母居然这么狠心,这是李辰父子二人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