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外,听着嘈杂的吹嘘和恶心的马屁声,让夏玄浑身都感觉不自在,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夏玄刚要抬腿进去。就有一个满嘴酒气的仆役歪歪斜斜的走了过来,道:“干什么的?也是给我家少爷道喜的?”
“道喜?如果你家老爷识相,道个喜也未尝不可。”夏玄不屑的说道。
夏玄看到这嘈杂的气氛也懒得进去了,直接气沉丹田,大喝一声:“朱六快点把石彪所中毒的解药拿出来,不然别找不痛快。”
原本热闹的大院一下就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朝声音的来处看去,只见一个衣着朴素,但面目俊逸的少年站在大门前,冷冷的盯着大堂里主位的阴鸷中年人。
片刻,院内就炸开了锅各种喝骂调笑喷薄而出,好似比刚才更加热闹几分。
主位上的朱六此时脸色却十分阴沉,他不在乎石彪还是石猫,反正也是将死之人,但是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小崽子居然当众打他朱老爷的脸,自认为是个江湖人士的朱六在乎的就是这张面皮,哪能容忍在此时被一个小崽子如此对待。
而他儿子朱富贵更是双眼冒火,这晚宴是给他办的,除了祝自己进入宗门,更是为了给郑家看的。
两年前在一次机缘巧合下,他与郑家二小姐有过一面之缘,此后便如同着了魔一般,总是央求他爹去替他求亲。虽说郑家二小姐不是嫡系只是个庶出,但是郑家与其他高门大户不同,有一个上次开仙门就被内定为素裳阁大长老关门弟子的大小姐。据说其家族中还有几位老祖也是修为不俗的修士。而他说白了就是个仆役的儿子,虽然他爹搞钱能力不俗,但终究上不得台面。时间久了对郑家二小姐的心思非但没淡,反正更加深刻。
他这次顺利进入元阳宗,让他终于看到可以与郑家搭上关系的希望,所以此次晚宴还特意请了郑家二小姐门下的一个管事,希望可以讨一个更近一步的机会。
但他万万没想到,他还没开始表现,就来了个砸场子的。越想越气,站起来就要与来人较量一番。想他练气期三层的修为,在同龄人里也算是不错了。
“稍安勿躁。”朱六摁住了想起身朱富贵,只是冷眼看着夏玄。
“今日是我家大喜之日,见血就不吉利了,我劝你还是快些滚。”朱六阴恻恻的说道。同时几名家丁对夏玄形成了半包围的态势。
在众多宾客里除了那些趋炎附势之辈,还有一些如郑家管事这样的人,虽然不怕朱六但也不想平白招惹这么个人物,所以也就凑个份子,现在看有人来砸场子,也觉得挺有意思,毕竟朱六的口碑算不上好。
现在石彪命在旦夕,夏玄才懒得和他啰嗦,也不理那些家丁,一个俯身就朝着朱六冲了过去,双手探出眼看就要抓住朱六的脖子,一道寒光突然从侧后方刺来。
若是不躲寒光必然刺中自己后心,夏玄只得身形微微一转捎带手把朱富贵拎在了手里,一个纵身便跳到了院子的空旷处。
“放开我儿子,不然我要你不得好死。”朱六嘶声吼道。
“小子,有两下子,但我还是劝你放下朱少爷,我可以给你个痛快。”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说道。
“只要你给我解药,我自然放了你儿子。”夏玄也不搭理斗笠男,直接和朱六说道。
“那石彪中的毒压根就没有解药。”朱六吼道。
“啊,爹救命呀。”凄厉的喊声从朱富贵嘴里发出,心中还不由得埋怨自己爹,什么狗屁解药赶快给这个煞星,这小子手太黑了。
此时朱富贵的一根尺骨已经被夏玄直接捏断了,朱富贵也想用真气护体甚至是反击,但他发现对方的真气比他强大太多,他根本没有没挣扎的余地。
“真没有?”夏玄皱眉问道。
“小子你找死,我说没有就没有,那石彪的命哪有我儿子的命值钱。”朱六气急败坏的说道。
“对你来说,你的话没啥问题,但是我听了就是不太爽。”夏玄皱眉道。
“啊,爹啊,他要啥你就快给他啊。”此时朱富贵的整个右手小臂已经彻底耷拉了。
一直被无视的斗笠男终于忍不住了,大喝一声就向着夏玄冲了过来,一柄长剑长蛇吐信般刺了过来。
夏玄不紧不慢的拽过朱富贵挡在剑锋之前,斗笠男无法只得变换剑招,但不管他怎么进攻都会被朱富贵挡住,虽然双方都没什么损失,但是作为人肉盾牌的朱富贵已经脸色苍白,双眼上翻了。
“住手。”朱六眼看儿子就要疼死过去,赶忙喝止了斗笠男的动作。
“你究竟想怎样才能放过我儿。”
“解药。”
“我都说没有解药,那是我无意中得到的。”
夏玄看着手中的进气少出气多的朱富贵,又看了看满脸焦急的朱六。觉得他应该没有说谎,对于石彪还是进了元阳宗的儿子更重要。
“那你帮我想个办法,不能让我白来一趟。”夏玄也不想真的弄死朱富贵,毕竟这么多人看着,郡城还是有律法存在的。至于荒郊野岭的就另算了。
朱六立刻从身上摸出一个储物袋,毫不犹豫的抛了过来,看质量也就和他干掉盗贼的储物袋差不多。
接过储物袋稍微探查了一下,东西不少,杂七杂八的现在也不方便细看,随手一丢就把朱富贵甩向了斗笠男,刚才半天无功的斗笠男赶紧接住朱富贵。
看自己儿子安全了,朱六阴恻恻的说道:“小子你是武功高,但是你居然敢打元阳宗的弟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行了,你也别吓唬我,元阳宗的肖执事我也有过一面之缘。”说着从怀里拿出素裳阁的令牌直接丢了过去。
看到飞过来的东西,朱六连忙接了过来,只见整个令牌只有一个‘素’字,入手冰凉,在烛火的映照下,散发出淡淡的白光。
“素裳阁内门弟子令牌!”一声惊呼突然从宾客中传来。
众人望去,只见是郑家的管事。
那管事急忙解释道:“我曾见我家大小姐拿过一块一模一样的令牌。大小姐说凡是素裳阁内门弟子都有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