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一次没挡住，对方也已毙命了。
噗！
齐雨再度倒飞而出，他已经不记得这是多少次了。
今日，吐的鲜血，恐怕比前几十年加起来的都多。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那种感觉已经越来越强烈。
若是有人细看，便能看出齐雨瞳孔中有剑气正在缓缓凝聚。
“你还真是顽强啊！”
李凌空有些有些无奈，他都被齐雨着不屈不挠的精神给触动了。
但是更多是烦躁与恼怒，身为先天境的修士，对付这样一个人，竟费了这么多功夫，周折，依旧还没有拿下对方。
“但是你该去死了!”
“我说过，孰生孰死，还犹未可知啊！”
齐雨嘶喊，提起金剑，再度挥起。
锵！
锵！
二人于空中碰撞，李凌空威势愈加浩大，举手投足间，都是璀璨掌光，在空气中炸鸣。
他要将齐雨彻底毙命，而不是像之前那样，仅仅将其击退。
“你该去死了！”
李凌空汇聚全身灵力，集中于一掌之上，在其周围有电光雷鸣。
砰！
砰!
拳剑齐鸣。
齐雨再次被击飞，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且，此次，齐雨连站起身都十分艰难。
但，李凌空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喜色，而是变得凝重。
他悬于空中，没有再踏步向前，而是死死的盯着地面上缓缓撑起身子的齐雨。
他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地面那道摇摆的身躯中，似乎在孕育着什么，
他的心中竟生出了一种危机感。
要知道，身为先天境修士，已能隐约察觉出冥冥之中，说不清道不明生死契机，既然心中生出了危机感，那便不是凭空而来。
然而，不待他思索，齐雨便欺身而近。
“再来!”
齐雨狂笑，黑发飞扬，随意吐出口中的鲜血，再度冲杀，转瞬便至李凌空身前。
锵！
锵！
二人一交手，李凌空终于察觉到这种异样为何！
这是剑气！
第二重剑气！
李凌空瞳孔瞪圆，顿时便明白，对方一直竟是以他为磨刀石，磨练己身，且即将功成。
以性命为赌注，败则亡，成则更上一层楼。
李凌空心中生出惧意，既是那种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感觉消失，亦是因对方的疯狂惊惧。
相比于李凌空，此时齐雨意气风发，虽重伤，战意却愈发激昂。
“今日我必杀秦琴，谁拦谁便死！”
双瞳之中的剑意达至有史以来的最巅峰，整个人便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杀气腾腾，锋芒毕露。
如他所言，今日谁拦，他便杀谁。
“杀！”
李凌空亦大喝，双目通红，身形猛然爆发，消失在原地。
他不敢再有丝毫的轻视之心，甚至心中已经有了浓浓的畏惧。
眼前的少年，以第一重剑气与他交手，便能僵持如此之久。
若是第二重剑气，恐怕二人之间优劣之势会瞬间逆转。
且，更让他惊惧的是，对方才多大年岁，剑道便有如此境界。
李凌空自知，这是最后机会，趁对方正在突破的最后间隙，将其斩杀，否则，局势将会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