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棋闭上双目,良久后,才道:
“父亲,若是那个组织找上的不是小妹,而是儿子,您也会这样看着吗?”
“棋儿,记住,你是儿子,琴儿是女儿”
秦明捋了捋胡子,已经到了去衙门的点了,起身套上县令官府,推开屋门。
咯吱!
门被推开,秦明看着父亲的离去,
同时,一抹阳光透过房门,照在他的身上,
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甚至有些冰凉。
他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句话,是父亲曾经说的一句话,过去他只当是玩笑话,原来,是真的
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抛!
“对了!”
屋外传来声响,秦棋坐正身子,只是听完后,他感觉愈加的冰凉。
“通知你母亲准备一番,你妹妹回不来了,办丧事,回来了,办喜事,她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
辞南渡口。
乃是方圆几个县中最大的一处渡口,亦是商贸往来的中转点。
此处常年有跑商的大型船只走动,人气越来越足,渐渐的,四周便建起了客栈,酒馆
在距离辞南渡口几里远的一个凉亭内,坐着两个青年。
准确说,一个坐着,一个是跪着。
齐雨目视远方,依稀能看见渡口处停靠的船只,船上的工人来来回回搬运货物,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邱黎跪在地上,膝盖已经溃烂,但是他却不敢吭一个字。
因为,这两日,有一只老虎告诉了他什么叫做残忍,在没有问话时,擅自说话的处罚。
当然,还有眼前的青年,询问隐秘,只要他犹豫片刻,便会干脆利落的斩断他一根手指。
“你说她会来吗?”
齐雨谈谈道。
邱黎一个激灵,想也没想便道:
“齐公子,我故意让送信的人说的不清不楚,提到了猫先生,以表姐,不,以那个贱人的性格,一定会过来的!”
说完,邱黎便不敢吱声,心怀忐忑的看着齐雨,深怕惹得齐雨不满意,手指又要断几根。
噔噔!
马蹄声自远处传来,一阵灰尘卷起,一辆马车由远及近,停在了亭子前。
齐雨站起身,虽然面上依旧古井无波,但是心中很激动。
这一天,终于来了!
同样激动得还有跪在地上的邱黎,他看清驾车的汉子,脸上的唯唯诺诺消失不见,而是恢复成了过去嚣张跋扈的姿态。
只因为他认出了,驾车之人是李凌空,一个三境的修行者。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秦琴探出了半个身子,看见亭子内的齐雨,还有邱黎,脸上有过一瞬间的错愕,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见。
“原来是齐公子!”
秦琴声音轻柔,面上含笑,一如那日在烟雨楼。
秦琴缓缓的走下马车,走至齐雨不远处。
似乎没有看见地上跪着的邱黎,只是注视着齐雨,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