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屋外,怜儿深吸一口气,强忍住了将这只老虎打死的冲动。
不过,齐雨不在,会去哪呢?
怜儿回到房间,从怀中拿出一枚黑色药丸服下,隐匿的灵力瞬间恢复,随后悄悄出门。
半个时辰后,清河县县令府邸。
秦琴在屋内踱步,齐雨自进城后,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视中,董天虎和怜儿都是她布的局,为的是安插眼线到对方身边,为此她花了大代价,特别是烟雨楼,为了避免烟雨楼护卫出手干预,她给管事许诺了大代价。
“你说齐雨失去了踪迹?”
秦琴双眉紧蹙,根据她的了解,对方在清河县城应该没有相识之人。
“不错,进了客栈后便不见人影了,而且,那齐雨有些怪异”
怜儿复述白天所发生的一切,说到最后有些咬牙切齿:
“ 也不知是那齐雨看出不对劲了,还是根本就不懂怜香惜玉”
秦琴一时也无法判断,忽然她捕捉到一个信息,问道:
“你说他在练剑?剑法如何?”
“很普通!”
怜儿只顾着挖土,隐约见到齐雨慢悠悠的舞剑,觉得很普通后便没有再关注,自然没有见到最后的剑气断流。
“看来猫先生没骗我”
秦琴想起那日街上,对方虽有些身手,但很寻常,根本不足以对付几个捕快,如此看来,的确是有人在身后,为其护航。
“你继续回去盯着,一定要探出那齐雨和娘娘庙的关系,还有背后之人的身份”
“是,小姐”
漆黑的夜色中,白日热闹的街巷静了下来,只余稀疏的几户灯盏还在亮起,一道修长的身影在路中央行走。
这道身影正是从客栈出来的齐雨。
此次他明目张胆的进入清河县城,便是想要验证心中所想,除了秦琴外,其父清河县县令秦明有没有参与。
一连死了好几个捕快,若是与县令有关,此刻早已对他下了通缉,不会如现在这样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如今他已确定,一切或许只是秦琴所为,与县令无关。
至于白日里的两起事,他早就发现了异常,有人在烟雨楼寻事,三层内的高手却未出面平乱,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提前串通好了,是有人在布局,而那董天虎进来便盯上了他,那这场局为谁而设,也就显而易见了。
齐雨本以为进了清河县城,面对的将是袭杀,没成想对方是在布局,要在他身边安插眼线,且为了逼真,竟以人命为注,也正是因此,街巷上,那场戏,他才主动入局。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齐雨从来没有将自己当成君子,也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可见那董天虎死前的眼神,还有街巷上,那老人蜷缩的身体,他终究还是不愿见到更多流血。
不知不觉间,齐雨已经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清河县城西的一处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