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向着那方向出发,路上的尸体吓得女人跟紧在金思雀后面,“这这些,都是丧尸的尸体?”
郝听回答她:“嗯,被爆头的都是。”
偶尔还会碰到其他任务者,有的认识郝听和金思雀的会朝她们打声招呼。
上到一栋居民楼,走在楼梯间时金思雀忽然回头问女人:“阿姨,你没有被咬或刮伤吧?”
女人摇头,“我和愈儿在逃跑时只有她被轻轻刮破皮,后来我在她快要变异的时候把她关进厕所。”
金思雀收回目光,女人带她们来到四楼,“前几天看见有一对小情侣跑到这里,也不知道在哪一间。”
没有准确的信息三人只好一间一间地打开,当打开到中间时看见一对男女互相拥抱睡在房间的床上。
那对小情侣的嘴边流着已经吹干了的血迹和水印。
床边下有几瓶打翻的空瓶子。
金思雀过去探了口鼻,“死了。”
郝听用脚推开空瓶子,发现是农药包装。
服毒自杀。
女人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什么,麻木空洞的眼神仿佛告诉她们这种事情在这已经是常态。
郝听收回脚,“走吧,去找下一个。”
郝听顺着前几天的记忆逐步找到其他人,其中有部分的人没能撑到今天。
照着眼前比女人还要瘦还要小的男尸,他紧闭死白的脸上凹陷得没有一点多出来的肉。
估计是活活饿死的。
金思雀叹出口气,“去找下一个吧。”
他们已经找有四个多小时,可找到的幸存者仅仅只有六个。
有的人甚至连一个都没找着。
郝听等人好不容易又找到个活着的幸存者,结果是要准备跳楼自杀的。
“人生真没意思,明明已经够苦了还要再来个末日。”他坐在楼顶的围栏上,身后是没有任何依靠的半空。
郝听劝他:“还是有意思的,末日见证人心,当我们消灭丧尸之后又能回到以前的生活。”
“没意思没意思。”他低头玩着游戏机,“一般像这样的末日至少也得等个十年八年才能结束。”
“我现在死了,等我出生时末日也差不多可以结束了,我何必又要受现在的苦呢?”
郝听听着怪有道理的。
嘶,不对啊,到底是谁在劝谁啊。
金思雀皱眉,现在十几岁的小男生思想都这么成熟了吗?
男生放下手中的游戏机,稚嫩青涩的脸上无喜无怒,就像一碗清水淡得随时能游出这个世界。
“你们也无需管我,若不是你们我已经到下面排队了。”男生始终是那副平淡的模样。
他明明穿着校服,却又宛如深山中的老者,看透世间红尘。
仿佛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东西。
“我已经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他微微一动。
见他的身体开始向后坠去,郝听伸出手大喊:“等等!我们基地有wi-wf!”
摇摇欲坠的身体重新挺回来,男生抓着杆子,“真的?末日网络应该都断掉了你们怎么还有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