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朗变了很多。
他偶然在阮娇房间里看见那个丑香囊,立刻皱起眉头,非常不快道:
“这是谁做的啊?真是有失体面。”
紧接着有些拈酸吃醋道:
“相公,这是哪位小娘子送给你的呀?”
阮娇已经麻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
“你做的,你送的。”
徐玄朗闻言脸色一僵,结巴道:
“啊这,是,是我做的吗?我怎么没有印象……”
阮娇把小泥巴拿起来翻起一角,举到他面前,说道:
“你看,这里还有你做的标记。”
徐玄朗定睛一看,发现在香囊的底部一角上绣着一个小小的‘玄’字。
他马上恢复了温婉的笑,说道:
“那肯定是我发挥得不好。”
“这样吧,我再送你一个新的。”
阮娇没想到换了一本书了,他依然对换掉小泥巴这件事如此执着。
“啊,倒也不必,我……”
徐玄朗却伸出白皙的指尖轻轻抵住她的唇,道:
“我的绣工最好了。”
三天后。
阮娇手里拿着两个香囊。
她看看左边的,又看看右边的。不能说是毫不相干吧,只能说是一毛一样。
一样的丑哭了啊喂!
徐玄朗似乎也陷入了对自己的深深怀疑,他以前明明女红很好哒!
阮娇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只能嘴角勾起勉强的笑,违心的夸赞道:
“真是不错!”
徐玄朗闻言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眼角眉梢都轻快起来。
两个人对望着笑了起来。
傍晚,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一只灰扑扑的小雀扑棱着翅膀落在窗台上,喳喳叫了几声。
阮娇走上去把它腿上绑着的小东西取下来。
拆开外面包着的防水油布,露出里面的细窄小纸条。
她看完以后便把它放到烛火上焚烧尽了。
徐玄朗正端着铜盆进来,看到她站在烛火边发呆,便问道:
“相公,怎么了?”
阮娇忙回过神来,掩饰着说道:
“没什么。”
徐玄朗把铜盆放到她脚边,里面盛着半盆温水,上面还飘着小花瓣。
少年把她按坐在木凳上,又蹲下捉住嫩白的小脚丫,准备放进盆里。
阮娇不适的往后缩了缩,说道:
“你干嘛呢?”
少年抬起头来,昏黄的烛光映在他的眼眸里,像海面上摇曳升起的月亮。
“我在为相公洗脚。”
“今天相公劳累了一天,辛苦啦。”
实际上一整天都在无所事事,到处闲逛+吃喝玩乐的阮娇:莫名的有些羞愧。
温热的水浸没了脚丫,冷热适宜很能舒缓心情。
阮娇看着他乌黑的发顶,不禁想起了那封简短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