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
小雨闻言有些不高兴,这是她们苗寨的事,徐玄朗一个外人不应该掺和进来。
“徐公子,这是我们苗寨的事情,你去恐怕是不太方便。”
“再说了,你没来苗寨之前,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徐玄朗很可疑。
少年却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看着阮娇,等待她的反应。
夜深了,小姑娘披着外衣,瘦弱的身影在夜里微弱的烛光下更显单薄。
这般单薄的身躯却要扛起整个苗寨的责任。
徐玄朗觉得很心疼。
阮娇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对着门边的少年道:
“一起去,如果他有问题,正好当场解决了。”
徐玄朗的一腔深情像是中了寒冰掌,瞬间冻结了,只觉得脖子上凉嗖嗖的。
徐玄朗:嘤嘤嘤,我在心疼娘子,娘子却想要我的狗命。
四人匆匆向阿貝叔家敢去。
此时阿貝叔家已经被村民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小雨大声喊道:“巫女大人到!”
围观的族人们纷纷自觉让开一条路,恭敬的让阮娇一行人进到屋里。
阮娇一进门就被现场的情况惊呆了。
血,整个房间里全是血。
阿貝叔躺在床上,已经不成人形,更像是一团模糊的肉块。
各种喷洒的血迹以床为出发点,布满地面,四周的墙上,甚至房顶上也有一些。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喉头发紧,胃里发酸,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
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
现在所有的族人都在恐惧中,如果她也露怯,对于他们来讲无异于信仰坍塌。那时候场面将彻底无法控制。
就在这时,身旁的人突然把一个东西捂到了她的口鼻处。
阮娇只觉得鼻尖一阵清香,难闻的血腥味都没有了。
徐玄朗收回手,说道:“小泥巴还是有点用处的。”
阮娇握紧手里的丑香囊,头脑总算是清醒了几分。
阮娇知道一个人约有4200-4800g血量,整个房间虽然骇人,但所有血迹应该都出自一个人,就是受害者阿貝叔。
她尽量挑一些没有血迹的地方落脚,走到床前细细查看。
阿貝叔是苗寨里的老猎人了。他身体强壮,虽然年轻时曾经摔断过腿导致有些坡脚,但身手了得,一般人如果想杀他并不容易。
况且,阮娇注意到他的伤口多呈不规则的形状,像是被撕裂或者重物反复锤击。
如果是人类杀了他,应该需要借助一些工具,但几乎没有工具能造成这样形状的伤口。
以及如此大的创面范围,阿貝叔整个人都快没个人形了,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仇杀能解释清楚的。
阮娇翻遍回忆,寨子里的人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了,都沾着点亲带着点故,根本没人与阿貝叔有如此血海深仇。
阮娇越想,心里越沉:
不对劲。
围观的族人们很是惊恐,半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简直像噩梦一般。
已经有人议论纷纷,说恐怕是阿貝叔惹上了邪灵,被索命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声音都不大,窃窃私语的声音被夜风一吹,却显得格外鬼魅。
阮娇检查完又退回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