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业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都说上坟烧报纸糊弄鬼，他拿着一沓自己打的假资料，用胡萝卜刻章盖的红章章……也不知道能不能忽悠得了这个阿飘。
“老杨头，快点出来！我查到金延庆的后人下落了。”
“这家伙遭报应了。”
包业接着喊了两句，杨成全就从坟头里飞了出来，落到了包业面前。
“你说什么？他真的遭报应了？”
包业点了点头。
“我查了很多资料和户籍资料，你看一下都在这了。”
“上面都盖着衙门的印呢。”
包业为了让他好理解，衙门这个词都用上了。
他抽出来一张盖着印的户籍资料，递到了杨成全面前。
“这是他最后一个后人的户籍资料，早就死了……”
“那个……我不识字。”
包业愣住了，这尼玛还是个文盲阿飘。
不识字咋办？他这些东西不就白弄了？
“那你找个和你关系好，又认字的阿飘过来帮你看。”
杨成全点了点头，飞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坟头，钻进去抓了一个胖胖的中年男阿飘出来。
“杨大哥……我最近没得罪你啊！”
“杨大哥，我这几年没少拿贡品给你吃啊……”
“杨大哥，有话好好说啊！”
“阿飘动手不动口，你别吃我……我实力低，低我不如吃我旁边那个，他实力比我高多了。”
这时候旁边那个坟头冒出来一个脑袋。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得罪杨大哥，拿我送礼！”
杨成全没搭理那个阿飘，直接带着那个胖子飞到了包业面前。
“你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念给我听。”
“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吃了你。”
这老杨头心眼不少，没找关系好的阿飘来，找了个怕他的来。
他觉得关系好的，不一定不敢骗他，但怕他的一定不敢骗他。
“胖子，你死了多久了？”
包业冲着那个胖子开了口，那胖子转头冲着包业苦笑了一下。
“我……我叫赵大业，死了20多年了。还是个新手……”
包业嘴角抽了抽，这人名字有点贱，谁喊他都跟喊大爷似的。
老子回头也把名字改了，包大业，包大爷……
“那就劳烦你，把这上面的字，念给他听。”
“杨成全，咱们说好了，这些东西念完了，证明金延庆没有后人了，你就自愿下去投胎。”
包业这话，其实是说给这个赵大业听的。
听好了，这东西要是让杨成全相信了，他就下去投胎，你丫的就不用担心被揍被吃了。
赵大业眼睛转了转，嘴角稍微向上一扬，然后立马恢复了正常。他这是听懂了。
“放心，俺虽然不是什么读书人，但也知道什么叫一言既出八匹骡子都难追。”
“你听好了，你要是念错一个字！后果你知道的……”
赵大业打了个哆嗦，看着包业手里那张纸念了起来……
杨大全有听不懂的，还要问一下……折腾了快一个小时了，赵大业总算是把那一叠东西给念完了。
“老天有眼啊！”
“金延庆！你也绝后了！”
“大快人心啊！”
包业翻了翻白眼，这孙子不是不识字吗？小词用得挺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