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业没有直接问，她是怎么死的。
他听厉念说过，很多人死了变成阿飘，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死了，你要是告诉他，他死了……他会接受不了，变得很疯狂，会攻击身边的一切生物。
“我不记得我家在哪了……我在医院出来的，我好像病了，爸爸妈妈把我送到医院里，医生叔叔很坏，给我打针还让我吃很苦的药，不像叔叔你这么好，给我吃好吃的。”
“我好久没吃过小龙虾，好久没喝过饮料了，妈妈说我病好了就能喝了……”
“我有天晚上很难受，就睡着了，后来听到了爸爸妈妈的出声，我就爬起来了，但是他们看不到我了。”
“我怎么喊他们，他们都听不到，也碰不到他们，医院里有坏叔叔，他要吃我，有个老奶奶帮我拦住了他，我才跑出来。”
“叔叔，等吃完了东西，你帮我去救那个老奶奶好不好？带我去见我爸爸妈妈，你能看到我，还能听到我说话，你可以告诉他们，我病都好了。”
“不过你别告诉他们，我吃小龙虾喝饮料的事情，我怕妈妈伤心。”
包业心里叹了口气，老天爷有时候就是缺德，这么小的孩子……
“好，吃了饭，叔叔帮你去教训那个要吃你的坏叔叔，救那个老奶奶。”
包业心里清楚，这小丫头嘴里的坏叔叔和老奶奶，应该也是阿飘。
那个坏叔叔，应该是恶鬼，2级阿飘。
吞噬同类，可以增加修为，但也有弊端，就是容易失去理智。
失去理智的恶鬼，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的。
电视剧里的大奸大恶之人，在他们面前，都是乖宝宝。
包业之所以答应这个小丫头，一来是想试一试掌心雷的威力，毕竟墓园里那些他不舍得去杀，少一个他就要少一次有可能获得特殊奖励的机会。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那家伙在医院里吞吃别的阿飘，说不定就吃掉了包业未来的客户。
包业现在去解决他，也算是售前服务了。
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
“叔叔，我还想喝。”
包业笑着把橙汁瓶放到了她面前。
“喝吧。”
“服务员，再来三瓶橙汁。”
服务员表情古怪地送来了三瓶橙汁。
他刚才在店里，透过店门的玻璃看到了，包业冲着空椅子说话，还把橙汁倒进杯子里，然后倒掉……
这已经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了。
这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患者了！
这个服务员脑袋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精神病杀人不偿命。
他把橙汁放到桌子上，转身就跑开了。
边跑他心里边骂。
这家伙出院，谁给签的字！
包业和小丫头吃了一个多小时，东西基本上都被小丫头吃了。
“叔叔……我真的好了，我吃这么多，都不觉得撑。”
“嗯，你要没吃饱，我再叫一些给你吃。”
小丫头红着脸摆了摆手。
“不用了叔叔，我……我吃饱了……我吃了好多，要花很多钱的。”
“那你坐一下，叔叔去付钱。”
小丫头乖乖地点了点头，包业就起身去付钱了。
买单的时候，他发现好几个服务员都表情古怪地看着他。
包业知道，应该是他和小姑娘说话，在他们开来就是跟空气说，他们把他当成神经病了。
买了单，包业就转身出来了。
那几个服务员，连欢迎下次光临都没敢说。
他们希望包业再也别来了。
包业走出来，就带着小丫头上了他的车。
“叔叔，你的车好漂亮，你很有钱吧？”
“还好，反正你吃不穷我。”
“叔叔，我叫萌萌，妈妈喊我小地瓜，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