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驰,你个王八蛋!”
一声暴喝,被衙役拖到了大堂边上的周全,一骨碌爬了起来。走到李驰身旁,重新跪了下来。
“启禀大人,小人有罪。今天早上就是李驰找的小人,给了小人80两银子,让小人配合诬陷两人大人。小人一时贪心便答应了,求大人明鉴,这一切都是李驰的主意。求大人开恩啊。”
李驰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全,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李驰实在想不明白,周全为什么宁可承认受贿,也要供出自己。狡辩道。
“大人他胡说,小人没有诬陷。”
“我胡说,分明是你李家想赖掉300两银子的赏金。定下了毒计想要除掉捉鬼者,送给我80两银子,也是想我配合你们,将这件案子办成铁案。对不对,你还敢说我是胡说。”
“你………………”
周全看着一脸傻掉的李驰,心里畅快极了。
原本昏倒的周全,在衙役们拖他的时候已经醒了。可是实在害怕看到吴琼林那张黑脸了,索性躺在堂边装死。
可是周全万万没想到,李驰上堂后,竟然想把这件事的主要责任推给自己,这才忍不住跳起来,把李家的整个计划和盘托出。
李家这种平民百姓可能不知道锦衣镇守使的厉害,可是自己这种常在官面上混的,怎么可能不知道锦衣镇守使呢。
不去管什么安宁公主,必定公主什么的离自己太远了。就说锦衣镇守使,也不是自己这种小人物可以招惹的。
周全还记得两年前,和其他地方的几个捕头一起吃饭时,一个捕头讲起的故事。
那个捕头就是祁阳城临县的。他们县里下属的一个村子,发生了妖魔袭人事件。也是锦衣镇守司,派来了几名镇守使过来。一切都很好顺利,镇守使们很顺利的铲除了妖魔。
事情如此顺利,镇守使和县里面前来帮忙的差人们都很高兴。可是正当大家高高兴兴的准备返程时,本村的一个土财主把镇守使拦了下来。非说镇守使降妖时,踩坏了他家地里的麦苗,非要镇守使赔偿,否则别想出村。
这一幕着实把县衙的众差人惊住了。连忙上前拉住土财主,想把他劝下去。没想到土财主十分嚣张,直言自己表哥是县衙的主薄,如果镇守使不赔偿自己的损失,就要表哥找他们麻烦。
镇守使的领队,好像不想在此事上过多纠缠,便打算赔些银钱了事。
谁知土财主,不知是感觉,这些差人怕了当主薄的表哥,还是在村子里作威作福惯了。看到锦衣镇守使服软认赔后,竟然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镇守使赔偿纹银50两。
要知道,就算镇守使打斗时,损坏了他家地里的麦苗。最多赔个三五两银子,就不少了。土财主张嘴就要50两,纯粹就是感觉锦衣镇守使软弱好欺,故意讹诈。
那名捕头到现在还记得镇守使领队的脸色。那名镇守使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土财主,伸手摸出五锭银子,扔到土财主脚下。什么话也没说,带队走了。
当天晚上,就有人来县衙报案,说白天的那个村子又出现怪事了。县令只好又派人赶往调查。
等捕头带人赶到那个村子后,傻眼了。土财主一家十二口,死的整整齐齐。尸体没有任何异常,就好像十二口人都是在睡梦中,自然睡死过去一样。
捕头不敢耽搁,快马加鞭赶回县衙,向县太爷如实禀报了详情。县太爷听后只深思了片刻,便将土财主一家的死,定为自然死亡。
至于土财主的主薄表哥,那段时间则逢人就说,自己和土财主没有丝毫关系,一切都是土财主胡攀的。就怕锦衣镇守使惦记起自己。
锦衣镇守使,专门和妖魔鬼怪打交道的人,弄死几个人还不简单。这也是周全听到李驰诬陷自己,立马跳起来反驳的原因。
“啪”,吴琼林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
“大胆李驰,还不跪下!”
立刻有衙役上前,按住李驰的肩膀,后面的衙役,一踢李驰的后膝盖,“噗通”,一声,李驰跪在了大堂上。
吴琼林又在公案上,拿出一枚令牌,扔到地上,朗声道。
“来人啊,李家主事的全部带到堂来!”
“是”
立刻有差人跪在地上领命。捡起令牌,快速跑下堂去。
没有一会儿工夫,李家的主要人物,包括李文才便被带上堂来了。李家众人看到李驰和周全跪在大堂上,好像明白了什么,纷纷交头接耳,堂下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