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此时献关投降还来得及,陛下仁慈,承诺但有阵前弃暗投明者,皆可既往不咎。若一味顽抗,待朝廷天兵打破兖州,尔等可知造反是什么下场?当夷九族!”
“并且陛下还说届时会在兖州立下一块碑,将尔等反贼之名尽数刻在碑上,受世代唾骂!”
“尔等觉得能抗得过朝廷天兵?别做梦了!丞相一代战神,当初鲜卑、匈奴、董卓,哪方势力不比你们强?他们哪个不是被丞相打得哭爹喊娘?”
“如今丞相亲率百万大军南下,尔等觉得曹操这个丞相的手下败将,还能翻了天不成?如若不信,尔等可出来试试朝廷兵锋。吾乃先锋副将徐晃,谁敢出来比划比划?”
徐晃中气十足,声音洪亮,回声在山谷中来回荡漾。
几乎大半兖州军都能听得清楚。
于是夏侯渊发现军中将士都脸露惧色,似乎真的害怕被东方帅打破兖州,夷九族。
寨下徐晃见无人出战,更是兴奋得哈哈大笑,又大叫道:“看吧,我们这里总共才两万兵马,就吓得尔等屁滚尿流了吧?”
“别以为缩着头当乌龟就没事了,尔等见过敲不开的乌龟壳吗?现在都没有出来一战的勇气,还指望对抗朝廷的百万天兵?一人一泡尿都能冲垮你们这破寨子!”
“哦,我忘记了,尔等是乌龟,连鸟都没有,理解不了尿的威力。来,我这正好有憋了一夜的存货,还新鲜着呢,给你们涨涨见识!”
徐晃直接跳下马,撩开甲胄,边尿边大笑:“看到没有,这就是男儿的种,龟孙子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阵后的黄叙及众冀州军都大笑起来,齐声附和:“对,龟孙子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赵云抿着嘴挂着微笑摇了摇头,整个冀州军,打仗倒是勇猛,平时就没几个正经的,都不知道是被谁带歪的。
夏侯渊身侧的夏侯尚实在忍不住了,抱拳道:“将军,未将请战!”
夏侯尚是夏侯渊的堂侄,自幼习武,弓马娴熟,二十不到,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且仗着身份在兖州受人尊敬,哪受过此等羞辱。
夏侯渊也觉得再忍下去,只怕全军未战先怯,于军不利。
况且自己手上三万兵马也是训练数年的兖州精锐,且装备精良,当然,装备较眼前的冀州军好像要差上一些,且骑兵没有冀州军多。
不过战争并不完全是看装备和兵种,况且如果能灭了冀州军先锋,定能令兖州军士气大震,对打赢这场仗增加许多信心。
再加上这什么徐晃也太气人了,一无名小将,都敢如此猖狂!
于是,夏侯渊留一万兵给吕虔负责守寨,拨五千骑给夏侯尚,自领骑兵五千,步兵一万出寨布阵。
夏侯尚一出大寨,根本等不及,纵马冲徐晃而去。
“贼将,看吾剁下你的鸟来!”
徐晃嘿嘿一笑:“乌龟终于肯伸头出来了?怎么这么小?”
将马腹一夹,倒提着大斧,朝夏侯尚奔去。
夏侯尚武艺受夏侯渊所传,所习为刀术。
双马交错,夏侯尚手中大刀还没劈下,就见乌光一闪。
徐晃抡动大斧奋力一撩,随着“嘿”的一声,就见马背上的夏侯尚如风中柳絮一般飘然而起,飞出老远。
空中一阵血雾,落地时人已经成了两截。
徐晃勒回马头,咂了咂嘴。
“这乌龟脑袋小就算了,还软绵绵的,早知道我就收着点力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