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习武很简单的呀。”
“是你身体条件好觉得简单,就比如简单的劈叉,一般人都劈不下去。”
“劈叉有什么难的,我倒立都能劈。”
“倒立?”东方帅泛起笑容:“能劈多久?”
“一个时辰应该不是问题。”
“来,试试看。”
雁门关。
残阳如血,西风烈烈,黄沙漫天。
雁门太守张懿看着自黄沙中不断聚集起来的胡骑,紧咬着牙根。
该死的胡人,自己不思生产种地,一到春秋两季没吃的了就来我大汉抢劫!
数百年来,无数大汉忠良埋骨边关,这雁门内外的土地都被血染成了褐红色。
此次,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幸免。
只恨这漫天黄沙不能将胡骑尽数淹死!
“叔父!”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来到张懿身边。
“文远来啦。”张懿扭头一笑,拍了拍少年肩膀。
少年名张辽,字文远,是马邑之谋发起者聂壹之后。
因马邑之谋以失败告终,聂壹怕汉武帝怪罪,便改姓张,隐居了下来。
张辽自幼习武,且在边塞战乱中长大,实战经验异常丰富。
张懿爱其才,认为侄儿,教他读书识字及兵法韬略。
张辽异常珍惜学习机会,且脑子灵活肯琢磨,进步神速。
为其加冠后,张懿又任张辽为雁门兵曹,掌管兵马。
“叔父,胡人这次是倾巢而出呀。”
“差不多吧,鲜卑二十万,匈奴十万,基本上他们青壮都被抽得差不多了。”
张辽道:“若有一支精锐此时深入敌后,定能建奇功!”
张懿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大汉自熹平六年大败,畏鲜卑如虎,哪还有卫将军与冠军候那般人物。”
“叔父何必丧气,大汉不是还有您,还有我们雁门关上的万余守军敢直面胡虏吗?只要雁门关还有一人在,胡虏就别想入大汉一步!”
“好!文远有此志气,可见大汉后继有人,我张懿死而无憾矣!”
“叔父放心,就算雁门不保,侄儿也定为叔父断后,护您周全。”
张懿又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若雁门不保,走的应该是你。我老了,你却还年轻。火可灭,火种不能熄!”
“叔父”
“好了,先别想那么多了。今日天色已晚,胡人明天一早必定攻打雁门。对了,你募集了多少义勇了?”
张辽顿时兴奋起来:“叔父,雁门郡内大多数百姓都愿意协助守关,我挑选了两万青壮,其余百姓也纷纷表示要来关下帮忙。”
张懿欣慰的点了点头,边关百姓就是如此,谁身上还没背上些胡虏欠下的血债?
哪怕生活再苦再难,面对胡虏都敢于拼命!
杀胡虏,就是替祖宗,替亲友,讨债!
“我们轮流休息好,准备应战吧。说不定坚持几日能等到援军到来呢。”
“援军?州牧府要派援军早就到了吧?”
张懿呵呵一笑:“也说不定是耽搁了。总之,身末死,心莫灰。”
“奇迹,总是留给坚持下去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