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完头起身,白雀叫郭嘉将她包裹拿了过来,放在王越面前。
“师父,徒儿不知如何报答您的恩情,以后也不能侍奉在您身边,这些钱都留给您”
谁知道王越提起包裹朝白雀砸去:“滚!我说了你们被逐出师门了,以后别叫我师父,我是死是活与你们无关!你这些坑蒙拐骗得来的钱,我还嫌脏,快拿着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白雀侧身躲过,包裹在地上裂开,大小碎银及几块金子散落一地,郭嘉连忙上前拾起,重新将包裹扎好,抱上了马车。
整个捡钱的过程,典韦看得两眼放光,直流口水。
这么多钱,可以买好多肉呀!
“师妹,咱们走吧。”史阿转身走了几步,断臂处的血在地上洒成一条红色的粗线。
“师父,保重!”白雀朝王越拱了拱手,转身追上史阿:“师兄,马车上有药,我先帮你简单包扎一下。”
“也好。”
疼能忍,不过老是流血也怪难看的,史阿也没拒绝师妹的好意,随她朝马车走去。
典韦见几人要走了,将一对大戟背在了后背,看着马车,挠了挠后脑勺。
俺记性挺好的,虽然刚才那小娃娃请俺吃了多少张饼打一架全忘了,不过他说过打赢这老头后请俺吃二十斤肉俺记得可清楚了。
但现在那小娃娃进了车里,都没提请俺吃肉的事,他是不是记性不好不记得了?
要不要问他一声?
或者还是算了?
正纠结呢,郭嘉放好包裹后下车去扶史阿,见典韦还在二十步外发呆,喊了声:“典大哥,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典韦心中一阵失望,小娃娃果然还是记性不好,真没提二十斤肉的事。
跟你们走?
俺凭啥跟你们走?
一个瘦得跟鸡仔似的娃娃,一个人家杀他都不知道躲,被削断了半条手臂的傻子。
还有一个女人不同种类的人,最麻烦!
遇到事只知道哭哭啼啼这个似乎要好点,不怎么哭。
不过一靠近她就闻到一种令鼻子发痒的香味,极不舒服!
跟着你们?光想想都脑壳疼,还不如在山上砍柴打大虫过瘾。
心里虽然这样想,嘴却不由自主的问了句:“那个你们去哪?”
“去冀州。”
冀州?
听说在河北。
俺才不去呢!
俺家在这陈留郡,虽然家里没什么人了,总还是要等风头过了回家娶个壮实些好生养的婆姨传宗接代,延续宗祠的。
郭嘉又道:“典大哥,史大哥受伤了,你先帮我们将马车赶到陈留行吗?”
“中。”
只是赶下马车,典韦倒没推脱。
再怎么说郭嘉也请他吃了那么多东西,能顶两三天饿了,这点小忙还是愿意帮的。
大虫一下子又不会跑,明天再打也不迟。
马车缓缓朝陈留驶去,白雀在车上为史阿包扎。
行走江湖的无论到哪里,都是首先买点跌打损伤的药备用。
不过史阿伤势太重,白雀所备的一些药根本不够。
后背的伤倒还好,让郭嘉帮他涂了些药应该没什么大碍。
断掉的手就有些麻烦,那截断手史阿连捡都没捡,这世界就算捡了也没那技术帮他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