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点作战前的准备需要处理。”西鹰哂然道。
“你们就等着用晚膳吧,棺材铺里的阿响等人会准备好这一切的,就不要等我跟虚廉呢。”
西鹰跟虚廉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现在神教查禁查的紧,天气又冷,很多平民百姓怕受无辜牵连,都龟缩在家里,有钱的就是嫖妓,或是赌博,街道上冷冷清清。
“去哪?西鹰。”虚廉征询西鹰。
“你说,小孩子一般都喜欢什么东西?吃的也行。”西鹰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问虚廉小孩那是大错特错,他哪管什么小孩不小孩,只知道杀人喝酒吃肉嫖妓。
西鹰没有等待他的答案,问了也是白问,西鹰领着虚廉到了欢乐街,在小龙包店买了两屉小龙包,又买了五六串冰糖葫芦,顺便到于辉家的“绝无赝品”珠宝店,买了一对银脚镯。
西鹰买这些东西干吗,难不成西鹰有私生子,不像,一点都不像。
当走入乡间小道时,虚廉才想起来小刀会胡将的家就在偏僻的乡下,不过虚廉实在想不来西鹰找胡将干吗,难道找胡将当炮灰使,否则以胡将的实力根本就不能跟隐派过招。
西鹰跟虚廉跨进有灯火的胡将家里,胡将看到了不速之客西鹰跟虚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是过来打招呼请西鹰跟虚廉入座用膳,还是恭恭敬敬叫声什么,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好。
西鹰倒是一点都不生疏,朝小女孩挥挥手,她不敢过来,一直盯着西鹰手中的冰糖葫芦看,看着看着就躲在娘亲身后,还在看。
胡将的母亲,和妻子非常拘谨,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害怕,这些人曾经挟持过她们,还舞刀弄枪的,都不是好人。
这个坏人中的头头看着好像还很面善,可往往越面善的人就越残忍。
西鹰走了过去,她们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胡将也很担心,虽然他已经投靠他了,可关系毕竟还很陌生。
西鹰弯下腰又抱起了那个小女孩,小女孩想挣扎可又挣扎不了,直到在西鹰怀里一会儿才觉得没有危险,又盯着西鹰手中的冰糖葫芦。
西鹰递给她,她不敢接,她怯怯的看着娘亲,咬着嘴唇。
西鹰盯了胡将一眼,胡将明白,吩咐道:“蝶儿,拿吧,叔叔给的可以吃。”
蝶儿接过冰糖葫芦甜丝丝的咬了一口,真甜,脸都笑开了花,她吃吃道:“叔叔,给哥哥一人一串吧,好不好?”
西鹰递给那两个男孩,他们也接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吃了个一干二净,这可是欢乐街里的冰糖葫芦,最为正宗也最为好吃,四五串就得一两银子,忒贵。
西鹰朝虚廉使了使神色,虚廉把那两屉小龙包呈上,这可是地域城的风味美食,很贵的,一屉就要一两银子,油的冒水的馅非常美味可口。
虚廉把那两屉小龙包放在胡将用膳的桌子上,就回到西鹰的旁边环手立着。
“吃吧,这两个都是自家朋友。”胡将这一句话一出,最高兴的就是那些不懂事的孩子,连那个在西鹰怀里的蝶儿都要挣扎着下去,显然小龙包的美味无法阻挡。
西鹰放下蝶儿,但没有让她走,而是从袖中拿出一对银脚镯,在灯火下闪着银光,十分好看。
胡将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他实在不明白西鹰来这里的目的,但绝非给孩子们送点吃的,还给蝶儿送点银脚镯那么简单。
西鹰轻轻撩起蝶儿的裤脚,轻轻的,慢慢的,不急不躁的替她戴上,还问她:“喜欢么?”
蝶儿眼睛里都是光彩,咬着嘴唇,看了爹爹,看了娘亲,又看了祖母后,小声道:“喜欢。”
“那亲叔叔一口好不好?”西鹰对着蝶儿笑道。
蝶儿嗯了一声,亲上了西鹰的左脸颊。
西鹰这才放开蝶儿,让她去吃小龙包,这才一本正经对胡将道:“胡将,有些小事情,咱们门外谈谈。”
西鹰走出房屋,虚廉跟着出来,胡将竭力对着妻子跟母亲挤出一个笑容,道:“没关系的,他不会为难我们的,如果想为难的话,上次我们都…”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她们应该都明白,她们只能从心底里祈求神界的神保佑她们一家老小身家性命。
到了后面,有着点点星光,有着一弯新月,远处就是荒山秃树。
“小刀会现在是谁当家?”
“在三角眼的帮助下,我已经代替龙哥成为小刀会的老大。”
“很好很好。”
“西鹰,我可以问一下么?你到底想要干嘛?”
“目前只想杀一个人而已。”
“谁?”说完胡将又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西鹰没有跟他说的必要,他问不是自讨没趣。
“隐魁,隐派的老大。”西鹰冷冷道。
“那陈副舵主的死是因为?”
“一笔买卖而已,我不想说了,明天你找几个心腹手下,会善泳,会潜水的,然后随我前去,任凭我调配;还有就是准备六个仅容一人仰躺着的木筏。”西鹰拍着胡将的肩头道。
“哦,好的,我照办。”
“明夜酉初在小刀会的聚集地等我,将多余的人支开,而且决不能说出我曾经找过你,这对你绝对有利,我想你的家人也不想让你担忧把。”
西鹰的话不知是要挟还是善意,胡将分辨不出来,也许二者就有,都到了这份上,胡将只能听命于他,现在地域城的是是非非大概就是他搞出来的,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单单杀一个隐魁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