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端的好身手,姓甚名谁,不知师出何门,在什么人手下做事,有什么心愿,说来听听。”右灭仔细打量西鹰后笑道。
“师傅为隐居荒山野外的隐士,名号不足道也,在下徐清,目前尚未加入门派,于辉是我的远方亲戚,我是过来投靠徐兄的,方才幸亏右统领手下留情,否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千穿百穿,马屁不穿,西鹰最后一句话让右灭很是受用,他叹口气道:“说来还真有些遗憾,你来投靠徐少爷按理说也不算坏事,可徐少爷是王爷的人,你呀,这么有才华其实应该投靠到我们神教门下才更有机会出人头地。”
“多谢右统领喜欢,改日一定登门拜访。”西鹰笑道,不过他的眼睛瞟着楼上,楼外面有两三个紫衫的人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可能是快活林在监视他。
紫衫是逍遥舵主的亲军,而现在逍遥舵主闭门修炼,紫衫在他女儿门下干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右灭走到西鹰跟前,拍着西鹰的肩膀,笑道:“好好考虑吧,神教的门向你敞开的。”
这下围观的赌徒明白了所以然,这个纨绔子弟过来赌钱想必是来奔交情,想加入神教,混个一官半职吧,心里都很羡慕,因为这个年轻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右统领都对他伸出了橄榄枝。
右灭想走,却被那右手有黑皮带的年轻人叫住:“右兄,可否借点赌码,我想跟这位仁兄玩玩。”
右灭回过头来看见他一脸正经样,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点了点头道:“少赌一些,给你一千两跟朋友赌一局如何,我也想看看你的身手如何?”
年轻人坐上右灭的位子,跟西鹰四目相对。
西鹰事先声明道:“这位朋友,我只会色子,其他赌术全都不会。”
“我们就赌色子,不过有一点点特别的色子,赌不?”
“先说说规则。”西鹰眯着眼浅浅一笑,不过西鹰知道这人也不好对付。
“一人四枚色子,一次掷出两枚,共掷两次,看谁嵌进墙壁多深,四枚色子嵌进的总深度深者为胜,赢者这些赌码归属,怎么样?”
“好像挺好玩的,还有没有其他规矩?”
“没了,就这些。”
“你先来吧,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成么?你可以拒绝,咱们抽签决定。”
“不用啦,既然赌法我出的,我先来,不过事先声明如果总深度一样先掷者为胜,怎么样?”
“公平的很,我接受了。”
这哪里是赌博,分明是赌手劲,赌内力的,虽说来这里的人大都是赌徒,可这么个赌法真他妈的新鲜,这下连右灭都充满着期待,现在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谁的武艺高的问题,这带给人的兴奋感可不逊于白花花大把大把的银子。
西鹰把余光又往楼下瞥了瞥,果然有一位狐媚娘在仔细的观看,西鹰心里惊道:真大,屁股真翘,长得还行,只是太妩媚风骚了一些,一看就知道欲望永无止境的一个狐狸精,能够短时间内吸尽男人的精血,让男人欲生不能,欲死不得,天天与这种女人行周公之礼,爽是爽,可都短命。
看来已经惊动了她,这一局只能胜不能败,否则那么多前戏都徒劳无功。
唰两枚色子掷出,跟箭一般嵌进墙壁里,全部嵌入,好力道;又有两枚色子掷出,再次全部嵌入,而且四枚色子平平整整在一条线上,非常有难度。
那个年轻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冷笑着看着西鹰,他就不信纨绔子弟这次还能赢。
右灭拍着西鹰的肩头和气道:“小赌怡情,朋友不要太在意,输了也没什么,神教的门依旧向你敞开。”
西鹰道了句多谢,鼓足精气神,唰两枚色子箭一般掷出,两枚色子还没嵌壁,西鹰又掷出两枚色子,比箭更快的速度追及前面两枚色子,同时嘭的一声,后面两枚撞到前面两枚,前面两枚竟然把墙壁打出一个色子模样的窟窿,穿透而出,回弹回来的两枚色子被西鹰手一抄重新抓在手里,都已经碰扁了。
这墙壁虽说不是钢筋铁骨,可以说硬泥铸就,十分坚硬,可竟然被两颗色子击穿。
谁胜谁负,围观的人都已经不知道了,或者说胜负自在人心。
西鹰向大家笑道:“这样有犯规么?”
大家愣了愣,想想刚才的规矩:一人四枚色子,一次掷出两枚,共掷两次,看谁嵌进墙壁多深,四枚色子嵌进的总深度深者为胜。
于辉接过话茬道:“按理说没有犯规,徐清的手法完全符合。”
于辉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年轻人横声道:“你有种。”
说着一扭头走了,右灭道了句“我们神教的门随时为你敞开。”就跟着年轻人走了。
开爷过来替西鹰收赌码,毕恭毕敬的,收齐之后,西鹰拣出一个一百两的赌码递到开爷手里,道:“今天借开爷的宝地赢了不少钱,这是小意思,开爷也许不会放在心上,但给点面子收着吧。”
开爷主要是因为右统领很钦佩这个纨绔子弟,而且他所表现出的几手,所以才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