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昆带着曹德宝进了影视公司楼里面，曹德宝从来都没看过这么豪华的地方：“这是你的公司？”
“不是，是灿杰的，他跟我姐夫做的。”
“晓光哥？”
“对，我姐夫是导演，正好他们合作一部电影。”
“秉昆儿，真羡慕你。”
周秉昆指了指外面：“羡慕我啥？羡慕有这么多人天天围着我要生产线？姜厂长让你来找我的？”
曹德宝点点头，没说话。
进了办公室，周秉昆就去泡茶：“我这的茶，还是我爸当年建设大三线的时候带回来的，咱俩也回忆一下过去。”
“行，其实也没有几年的事儿，但好像是过了很多年一样。”
“德宝儿，你跟我说句实话，酱油厂现在到底有没有姜厂长说的那么惨？”
曹德宝喝了一口茶：“惨，肯定是挺惨的，但是也没到他说的那种地步，咱们基本上三个月能发下来一次工资吧，其实吧，咱们厂子本来不会这么惨，你之前不是给我出主意做代加工吗？我找了几个品牌，但都不是什么大牌子，都是一些刚起步的小公司，没什么钱，所以给的价格就比较低，但几个小公司凑起来也能让咱们厂子的日子好过点了，姜厂长却觉得丢人，人家来谈的时候，就漫天要价，都翻脸了，就得用钱来补偿，结果都没合作成功。”
“你是说……你们根本就没做代加工？”
“没做。”
周秉昆想起来上次姜厂长还跟他说，虽然做了代加工，但活儿也不多，看来是在忽悠他了。
“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就跟他说，你催我了，我会尽快。”
曹德宝没想到周秉昆会跟他这么说话：“秉昆儿，我以为你不会管我了呢。”
周秉昆给他倒上茶：“你还当我是兄弟，跟我说了实话，只要说实话，就还是兄弟。”
曹德宝站起来：“哥几个很久没聚聚了，找个时间聚聚呗。”
“我现在是真的没时间，郑娟刚生了孩子，我不能光顾着自己忙，还要照顾她的情绪，等等吧，等孩子大点儿了，我这边不太忙了再说。”
曹德宝站起来：“行，那我就不耽误你干正事儿了，我先走了。”
“春燕儿现在咋样了？”
“别提了，又下来了，回了大众浴池，还是修脚，之前是领导得罪了不少的人，现在下来了，肯定有不少的人看不上她，明里暗里的欺负她，白天上班儿心情不好，回家就欺负我和牛牛，我现在也不挣钱也不敢跟家说什么，就只能忍着呗。”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多担待她。”
“凑合过呗，还能离咋地？我走了昆儿。”
“好。”
曹德宝走了，周秉昆去找了周灿杰；“灿杰，你帮我个忙，给我找两个助理。”
周灿杰立刻意味深长的笑了；“你想找多大的？胖点儿的，还是瘦的？看嫂子那么瘦，你应该喜欢瘦的。”
“我要男的，机灵，会办事儿，勤快，就行了。”
周灿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算你聪明，你要是想找女的，我就回家给你告状去。”
周秉昆在他脑袋上轻轻的拍了一下：“混犊子玩应，还套路我呢。”
“不是，哥，你是本地人，为啥让我给你找啊？你自己找不是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