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华算是松了一口气：“晓光这孩子，这是好事儿啊，咋不进来说呢？”
“这不是新姑爷不好意思见丈母娘嘛。”
李素华给周秉昆盛了一碗面条：“他喜欢你姐都多少年了，从小就愿意在咱家赖着不走，现在还不好意思了，我看他咋改口跟我叫妈。”
第二天才蔡晓光就把自己的证明开出来了，和周秉昆俩人坐客车去了向阳农场。
周蓉在农场也是当老师的，现在老师不在了，学校里也是空空荡荡的，蔡晓光去找了农场的领导，但是周蓉本人不在，不写申请，是没办法开结婚证明的。
这条路走不通，就只能去走冯化成那边的路了：“你知道冯化成现在在哪吗？”
“知道，距离这里不算太远，但也要坐火车。”
“现在就去。”
坐了一天的火车，又费了不少的力气，才算是找到了关押冯化成的地方。
周秉昆和蔡晓光找到了领导，把情况说明了，领导也很为难：“冯化成说的话我们去调查了，证明周蓉确实是去过贵州做知青，而且还有过恋爱关系。”
周秉昆这才反应过来：“那就是说，冯化成没事儿，周蓉才能没事儿。”
“周蓉有没有事儿还不知道呢，她现在就是协助调查而已。”
那也不行，周秉昆还是担心周蓉，万一冯化成再抽风的话，还不知道周蓉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对啊，冯化成抽风。
周秉昆拉着蔡晓光出来：“我有办法了，冯化成要是有精神病，是不是就没事儿了？”
蔡晓光震惊了：“你又要坑冯化成？”
“我这咋能是坑他呢？这是在救他呢。”
蔡晓光点点头：“你咋能证明他是精神病啊？”
“好人哪有在大街上念禁诗的？”
蔡晓光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证人呢？”
“冯化成自己。”
完了，蔡晓光知道，冯化成又完了。
俩人去说尽了好话，还送了一条烟的贿赂下，才见到了冯化成。
冯化成被关在一间小屋里，还是那件破衣服，头发乱糟糟的，精神也有点萎靡。
看见周秉昆和蔡晓光：“我就知道，你们不会不来。”
周秉昆嗤笑：“我肯定要来看看你，你说说你，自己有精神病还不去治疗，我姐因为这事儿跟你分手，你还是不放过我姐，但我也想通了，你这病不好，我姐也没个好日子过，精神病院我都给你联系好了，钱我出，你去就行。”
冯化成听周秉昆说他有精神病，当时就急眼了：“周秉昆，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有精神病了？是你们骗我，你们把周蓉从我身边骗走的。”
周秉昆的戏那真叫足：“哎呀，哎呀呀呀呀，自从我姐跟你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就发现她爱的人不是你，是晓光哥，她给我们写了信，我们才去的贵州找你，我姐当初去贵州，多少人都没拦住啊，晓光哥帮着打的掩护，这事儿你是知道的，但我们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你有精神病啊。”
冯化成大喊大叫；“你有精神病，你才有精神病，你污蔑我，我正常的很，正常的很！”
周秉昆看了一眼看押冯化成的人：“大哥，你说，不是精神病，谁会在大街上念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