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队长陈为民欲言又止的神情,顾浅只当作没看见。
拿到证明后就离开了大队部。
她知道大队长想和她说什么。
三天前,脚受伤的陈泰媳妇已经回了家里。
她的脚在镇上医院缝了八针,而且因为失血过多,整个人都病怏怏的,脸色惨白。
原本是还要住几天院的,但是陈泰嫌医院花钱太贵不肯让她住了。
就和他后来赶去的儿子父子俩个将他媳妇背了回来。
这三天,村里人天天听到陈泰家里的吵架声。
不是陈泰嫌弃他媳妇受伤躺床上什么都干不了。
就是陈泰媳妇大骂陈泰没有良心,连给她治伤都舍不得。
就在前日,两人吵得太狠,还动起手来。
陈泰媳妇趁着陈泰没防备,用手里的茶缸一下将陈泰的头给砸破了。
幸好陈泰媳妇受着伤,力气小了些。
不然这一下非得将陈泰送走不可。
就这,也让陈泰头上缝了两针。
这下,两人吵得更厉害了。
而且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吵,周围的人怎么劝都不行。
顾浅知道大队长想和她说的就是这事,又想到他们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所以才欲言又止。
离开了大队部的顾浅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让他们自顾不暇,就没有时间来说她闲话了,不是吗?
还有另外几个,时间还很长,咱们慢慢玩。
……
拿到了证明,顾浅当即就离开了培原大队。
只是这回,大家都知道她是去买果树苗的,便不好从山里走了。
只能老老实实的从大路上一路走到了镇上。
再从镇上坐着班车到了市里。
两天后,顾浅带着一车的果树苗回到了培原大队。
顾浅到了市里后,在市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先是在郊区找了个偏僻的山脚下将空间里准备好的果树苗都放置在了那里。
然后才上市里汽运站花钱找了个东风大卡车,将这些果树苗都装车。
整整忙活了一个下午,才将果树苗都装上车。
第二天一早,才跟车一起回培原大队。
为了以防万一,顾浅还用精神力模糊了司机对这一段的记忆。
过不了几天,这司机就会完全忘记为她在哪里拉过果树苗。
因为培原大队的大路只到了村口,于是,这一车的树苗便只能全靠人工一棵棵的搬到顾浅承包的山脚下。
也幸好开荒做事的人多,一人几趟,就将上千棵果树苗全部运到了已经开好荒的山脚下。
这阵仗之大,让大队里其他没被大队长叫来顾浅山上做事的人眼红不已。
纷纷开口酸着:
“这陈寿家的真的发达了啊!”
“是啊!看这果树苗,都用大卡车来装。这一车得多少钱哦!”
“听说镇上信用社就借了5万给她?咋就不借点给我们呢?”
“再有钱再发达又怎么样?连亲戚都不认,这种人没良心!”这是某一个没得到好处的亲戚。
“就是,有钱了就连亲戚都不认了,这种人也富不长久。”
“呵呵!亲戚?就你们这样的哪里叫亲戚,叫吸血蚂蟥还差不多!”
说这话的,是家里有男人在顾浅山上干活的。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怎么?她又没说错。当初你们这些亲戚对陈寿家的做的事,我们这些乡亲们可都看见了。当初你们做得那么绝,现在人发达了,你们又想贴上去,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