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莫名，他有些动摇了。
或许，他应该给李莉一次机会，看看她会怎么说服自己。
除非，新时代背后有更厉害的资本扶持，否则……和连动、华夏去对抗，太难了。
……
公交车站牌。
新海是个小传媒公司，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个工作室。
他们选择的位置很偏僻。
“李莉小姐，你这样让我很为难。”程毅今天没有带眼镜，穿的也很休闲，看起来比原本的年纪还要小了很多。
李莉一脸招牌式笑容，十分官方。“不为难一下，程总怎么可能会见我。”
“新时代怎么都要比新海强，何必把身价降的这么低？”程毅对李莉这虚假的笑容……很感兴趣。
这女人分明就是面上笑嘻嘻，心里骂咧咧。
“程总可是未来的新起之秀，我们合作，那叫强强联合。”
李莉今天还刻意画了个精致的妆容，穿了余笙给她买的白色连衣裙，来之前还去理发店洗了洗头。
总得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连动给了三千五百万。”程毅直接开门见山，报了低价。“新时代有什么底气超越这个数？”
“企划书虽然泄露，但内容我们不会改。”李莉眼眸坚定。
“这么说，你们对可以上市很自信？”
“当然。”李莉这也是硬着头皮。
“海城的资本圈……有人不希望新时代上市，你觉得，你有多少把握和对方鸡蛋碰石头？”程毅这算是提醒了李莉，你们两个女人，长点心吧。
李莉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如果连赌一把的勇气都没有，我倒是要怀疑余笙的眼光了。”李莉垂眸，努力调整好情绪，气场上……绝对不能落了下风。
“我们既然有胆量来找你，自然不是拉你进来垫背的。”自然有把握能成功。
她和余笙孤注一掷，无论用什么方式，做出什么牺牲，都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她和余笙的出发点是相同的。
都是为了争一口气。
“我如果不想冒险呢？”程毅笑了笑。
李莉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程毅笑起来确实很像一个人，但绝对不是明星。
抬手揉了揉眉心，李莉觉得很晦气。
程毅笑起来的那股阳光气息，和当年十八岁的陈盛伟，很像。
“那怎样，才能让你想要冒险呢？”李莉眯了眯眸子，上前了一步，直接将人逼到了垃圾桶边上。
程毅的笑容从阳光，变得‘人畜无害’。
李莉身上，那股属于姐姐这个年龄特有的气息萦绕着程毅。
“那就要看看……我未来合伙人，有没有值得我共事的地方了。”程毅的话语很深意，抬手揽住李莉的腰，往身前带了一下。
李莉脸色一沉，再不明白程毅的意思，那她可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择日不如撞日，走吧，姐姐教你做人。”李莉扯住程毅的衣领，走到路边打车。
“姐姐这么懂？”程毅蹙眉。
“我们新时代的花边新闻满天飞，合伙人为求合作陪喝陪睡，你如果不是信了，会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李莉冷笑。
显然……情绪有些不对。
“你觉得我在羞辱你？”程毅心口一紧，感觉自己踩雷了……
余笙和李莉，绝对不是同一种性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