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色暗沉。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雨点时不时的打在窗户上，发出声音。
姜漫摸过手机看了一眼，六点二十。
上课时间是七点二十。
她起床，弄完一切出门的时候刚好六点四十分。
她跑到江厌家门口，伸手敲了敲他家的门，弄了半天没反应。
她摸出手机，录上了一个电话号码，这是上辈子江厌的手机号，她背的滚瓜烂熟，忘记什么也不会忘记这串数字。
她拨通放到耳边，呼吸都放轻了不少。
几秒后，电话里传来一道沙哑带着困意的声音。
“喂。”
姜漫笑了一声，道:“江厌，你起床了吗？我们一起去学校。”
那年没再说话，死寂般的沉默。要不是有呼吸声随着电流传入耳里，姜漫都以为他把电话挂了。
“江厌？”
她又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电话里就传来了一阵忙音。
她把电话从耳旁移开，屏幕已经渐渐黑了下去。
再次拨的时候，那边已经是关机状态了。
她看着紧闭的房门眨了下眼，最终转身走了。
……………
江厌睡得正熟，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把他震醒，他迷糊着摸出手机看都没看就接通了。
谁知道那边传来了一道带着欢雀的声音，还问他起没起床，一起去学校。
他瞬间清醒，从床上坐了起来。移开手机看了一眼，陌生号码，她怎么知道自己的手机号？他有和她说过吗？
直到那边再一次传来声音，他这才回过神来，毫不犹豫的把手机挂断，丢在了一旁。
他家这楼老旧，又破，隔音效果也不好。
几秒后，他听见她跑下楼的声音。
他又躺回了床上，伸手揉了揉眉心。
昨晚上帮人代打游戏打了一整晚，赚了足足两千多块钱，城市里那些人大手笔，随便打几局在游戏里弄几个人就是几百块钱。
他江厌没什么志向，只想快点挣钱带着奶奶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没有人能让他打破他计划好的一切。
枕头边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他摸过手机，是一条加好友的微信。他毫不犹豫的点了同意。
那边瞬间发来消息。
【你好，东哥介绍来的。听说你挺牛逼的，能帮我虐几个辣逼吗？价格随开。】
那个东哥就是江厌的第一单，是个富二代。后来两人渐渐熟了，那人就经常给他介绍人过来，都是一些富家子弟。
【给我账号。】
那边几乎是秒回。
【行啊!够爽快。】
接着是一条转账的消息，足足五百块钱。
江厌领了。
那边也发来了账号。
他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坐在地板上，背靠在床头上，打开游戏登录上了。
那人要求虐的人似乎挺不爽的，输了一局接着来一局，那人也挺有钱和爽快的，后面直接给他转了一千块钱。
一整个上午，江厌都在帮他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