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青州黄巾军,人数很多,大几十万人,很多冒充的。
戴个黄头巾就能胡作非为,摘下来就能马上洗白,谁不乐意呢。
人肯定杀了很多,东西也没少抢,可不是他管承下的令,也不是他杀的人。
正规黄巾军,背后都有大家族支持,要不然哪来的兵器粮草。
起义之初,本部人马还是很守规矩的。
波才更不用说,部队纪律是最好的。
关键是他在豫州,兖州活动,压根没来过青州,所以这锅也不能背。
卜已都懒得说话,只是轻描淡写得回了两个字,东郡。
双方互喷,个个面红耳赤,越吵越凶,管承气的够呛,撸起袖子直接站在了椅子上。
“今天,老夫就把话放这,我军上下任由你们寻找,谁滥杀无辜,我现场就砍了他!”
“天亮后我就集合部队,你们出城一个个辨认,有一个算一个,若是食言,老夫人头给你们拿去!”
王子法不甘示弱,当场答应。
“找就找,谁怕谁!有本事你现在就去!”
听完,管承就跳下椅子,准备去传话了。
这时,孙邵却出手将他拦住,还回头劝道。
“不用找了!他那些士兵,活到现在的还有几人啊!”
“如果他要下死手,你我还有何机会站在这里!”
“打打杀杀,仇怨几时休!最后死的还是我青州子弟呐!”
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都不在说话。
管承虽然出身草莽,却也是做到了人尽皆知,甚至大人们还会用来吓唬小孩去睡觉。
如果真的有死仇,青州这些大家族,早都被灭门了。
他有这个实力,六年前有,现在也有。
打来打去,各大家族人口减员,黄巾军同样死伤无数。
谁身上没有对方几条人命呢。
吵的也差不多了,云中子放下茶杯,抬手喝停。
“翻旧账何时能翻完,六十年前,你们的祖上还可能是死仇呢!”
“如果有吃有喝有田种,谁又愿意赌上性命造反呢!”
“六年前,太平道起义时,你们哪家不是屯粮无数,有拿出来救济百姓吗?”
“你们不是一样害怕人家抢你们的粮,抢你们的田?难道你们就没杀过人?”
“你们家里的田地,都是合法而来?为何没有登记在册?”
“现在人都死了,就算有仇也抵了,有什么好吵的,我们要往前看,正视问题!”
“韩圣子已降,还愿意交出管理权,诚意十足,是自己人!”
“你们恶意诋毁同僚,离间关系,到底是何居心?难道是收了袁术的钱财,想将青州送出?”
一顶高帽戴过去,又给这些人吓的够呛。
孔融最怕这个,立即解释:“冤枉啊,在大人来之前,我等从未离开东莱!”
“是韩圣子安排我们过去的,绝对没有勾结袁术,更没有陷害大人之心!”
其实,他们很清楚情况,对太平道有恨,但是没有特别怕。
这几年,虽然不让离开青州,但是没亏待他们。
各地城池的治理权在手上,真正为百姓办事,太平道还得依靠他们,所以有恃无恐。
但是现在这种敏感时期,勾结袁术,一旦坐实,那就是找死。
别说韩星河不敢用他们,云中子也不敢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