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节目落幕，礼堂的同学，陆续从会场里走出来，他们看着漂浮在天空中的气球，表面用荧光笔写的字，还有花园里精心布置的场地，无不深深触动着神经。
“贝薇薇，我喜欢你，可不可以做我女朋友？”
女生们异口同声的尖叫起来，这一切太疯狂了，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
“到底谁啊，跨连夜搞出这么大动静，贝薇薇可是我的女神！”
“是凌风，你们听，是他的声音！”
“我去，还真是，走，赶紧过去看看。”
……
贝薇薇愣愣的站在原地，她觉得太疯狂了，眼睛亮得像灯泡。
凌风弹完最后一个音符，抱着一个箱子，起身走到女生面前。
贝薇薇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周围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光芒刺眼，有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新年的第二件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贝薇薇嗓子干涸，张着嘴话还没说出来，凌风就把一个箱子递了上来：“这是第三件礼物。”
“谢谢，”贝薇薇双手接了过来，和机器人相比这个箱子明显要轻很多，但里面是什么东西还真不好猜。
凌风比贝薇薇高二十公分，和往常不一样，他微垂的眼皮掩盖不了眼瞳里的激动。
“你打开看看！”
“喔！”贝薇薇带着好奇心，打开箱子的盖子，从里面拿出一张贺卡。
灯光照在上面，可以很清楚看到上面所写的内容，但奇怪的是上面写的不是祝福语，只有很简洁的两个字。
“你好！”
落款处的日期也不对，是前几年，落款是很随意的中文字母f，一瞬间，她仿佛明白了什么，拿着贺卡的手微微一颤。
她往下翻开第二张贺卡，上面的内容依旧很简单，连续翻了几张，有的时候内容多一些，有的时候只有几个字加一个落款f，还有的时候只有一个难过或者开心的表情。
“上高中的时候，每天都会写，趁人不注意塞到你桌洞。我知道给你写情书，表白的人很多，你也懒得去看，很多时候你会把它们一起扔垃圾桶。
一开始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后来就成了一种习惯，就像喜欢你一样。
给你写的东西，很多你没看过就扔了，我觉得挺遗憾的，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回想，把它们全部补了回来。
我想跟你说的话，全都在里面，你看了就会明白了。如果你觉得烦，不喜欢看，大可以像以前一样，扔掉就好了！”
双手的颤抖扩展到身体，她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这个话少人冷的男生，她的喉咙就像是被什么堵上了似的，想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在他身上，她感觉到一种沉重的爱，扑面而来把自己淹没，一颗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着。
她红着眼，有种想哭的冲动，哽咽道：“你刚刚说什么？”
“像以前一样扔掉就好了？”
“不是，上一句。”
“我想说的话全都在这些贺卡里面？”
贝薇薇摇头，长长的睫毛微颤着：“不是这一句，你抬头看看。”
天空中漂浮的气球被风吹得歪歪扭扭，还剩下最后几个字还算整齐的排着，在风中做最后的挣扎。
凌风很小声念了一遍，更像是自言自语：“可不可以做我女朋友？”
“你说什么？”贝薇薇心底有感动，但也有气，还有也恨，虽然声音很小，但她听到了，故意想让他重复，并大声说出来。